我本以为云三和云晨今日,怎么也得回来送亲,但没有。

    这俩个混球,尤其是云晨,姐姐大婚竟然不在,日后,我定要扒了这没良心的皮。

    我抬眼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捏了捏眉心,“来人,把她嘴给我塞住!”

    丫丫一惊,然后开始边哭边打嗝了。

    我闭着眼,对这丫头,实在没辙了。

    等我妆毕,抬眼瞧见了好几个陌生的婆子,她们敝退左右,然后给我验身。

    我瞬间就炸了。

    验身?我他妈都被他妹妹c了不知道翻来覆去多少回了,还有甚清白可言?验个毛的身,但我错了,这些婆子是高yAn公主的人,她来此,是为了确保不被偷梁换柱,我是云俪,而不是云晨。

    我坐进花轿,母亲的手冰凉,父亲也未曾言语,好似吹锣打鼓,嫁nV儿的是隔壁府邸,我看着自己的嫁鞋,突然想起那日见安乐的时候,她的嫁鞋巧夺天工又奢华,再看看自己的,算了,还是看路吧。

    上了轿撵,杂七杂八想了很多,令我奇怪的是,高yAn为何不杀了我?杀了云晨,她恨我们家,恨了那么多年,这件事足以灭满门了,可她非但没有,还让太子娶我。

    真的古怪。

    有一说一,虽然我骂了太子,但他仪表堂堂,将来是九五之尊,是个不错的人选,当然,如果不是当妾的话,会更好。

    我心里难受,便反复背着,‘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Si从子’,反复念叨几遍,发现还挺押韵的,又转眼一想,这三句出自《礼记,丧服。》,我这喜事,背这晦气玩意儿作甚。

    算了,背nV戒吧。

    背到‘专心第五’《礼》,‘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我都娶了安乐为妻了,再嫁她哥,所以说,nV不可侍二夫,但我可以一夫一妻是吧?

    班昭你写nV戒的时候,能不能再严谨点,现在这种情况,我是不是还算是严格遵循来着?我还是大家闺秀来着?想我勤勤恳恳这么多年约束自己,居然最后不能进云家的祖宗祠堂,是败在了‘专心’上面,我呕都要呕Si!不可,不可,肯定不是我的问题,算了,还是等我Si了,去Y曹地府再好好和班昭探讨下。

    我满脑卡在了这件事上,当个人形玩偶走完了婚礼流程,进了婚房,坐在塌上。

    等着太子喝得醉醺醺的进来,然后婆子们洒花生大枣,嘴里跟念经超度似念着‘早生贵子’的时候,我还在纠结这件事情。

    太子掀开我的盖头,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他试探问道:“你是云俪对吧?”

    “我也可以是云晨。”

    太子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敝退左右,“你刚才在念什么?”

    “nV戒。”

    太子松了一口气,“你今日妆太浓了,所以我有些分不清。”刚说完,就被从天而降的云晨打晕了。

    “……”

    我看着云晨麻利地把太子拖到一边,然后开始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