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苏木裹着毯子坐在床上,饿死鬼似的吃了将近平日两倍的晚饭,过后又把程斯皓吃剩下的树莓和苹果片也消灭干净了。

    他将餐具挨个翻过来检查一遍,确定是一口都没有了,苦恼地揉揉肚子:“还有东西吃吗?”

    程斯皓把餐盘放到卧室门口,一回头看到苏木拆了床头柜上的巧克力威化:“不能吃了。”

    怕程斯皓会跟他抢似的,苏木三两下全部塞进嘴里,饼干屑掉在床上,他拍拍床单,鼓起一遍腮帮子,口齿不清地辩解:“我好饿……我早饭和午饭都没吃。”

    虽然发情期的omega体能消耗很大,但是苏木胃口不要太好,他已经吃掉了一份半的蟹黄面,半份来自程斯皓碗里,一碗奶油蘑菇浓汤、一个车厘子派和有一份餐后水果,不知道的还以为程斯皓养了个僵尸在家里。

    “我可以再吃一点吗?”苏木只拿台面上的东西,程斯皓的抽屉是万万不敢自作主张拉开来找的。

    程斯皓摸摸他的脸,没发烫,状态暂时很好。

    他披了件衣服,下楼给苏木找吃的,走到楼梯拐角听见两个家佣在嘀咕:“捣鼓这么久,不会把皮磨破吗?”

    “嘿嘿,谁知道,回去跟你老公试试不就好了?”

    “可惜我老公是beta,没这能耐。”

    “有这能耐你也受不了。”

    “谁说的?腿一张的事,我上我也行啊,就可惜我没长那样的脸,程先生看不上我——啧,你笑什么?”

    程斯皓悄无声息地飘到他们身后,悠悠问道:“要不加入我们实践一下?”

    “程先生。”家佣手里的果盘哗啦啦掉一地,他们惊魂未甫地转身,脑袋垂得像过季的向日葵,就差给程斯皓磕俩响头谢罪了。

    程斯皓冷冷吩咐:“去切一块芝士蛋糕给我。”

    一个家佣转身去了厨房,另一个默不作声地收拾残片,老实得就像在班主任眼皮底下补作业的差生,一个两个的大气不敢出。

    程斯皓拿到蛋糕,刚走两步又转过来:“还有,明天中午叫许管家来跟我谈话。”

    他非要这两人去传话,因为所有的家佣都是管家带来的,作为一个团队在家里运作。程斯皓不屑得直接教育他们,提前给他们敲个警钟,足够他们一晚睡不好的了。

    回到卧室里,苏木用小叉子吃了半块巴斯克芝士蛋糕就吃不下了。不怪他矫情,他白天饿太狠,肚子吃饱了大脑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射弧接收到他吃饱的信号,肚子已经撑了。

    苏木把蛋糕放在一边,嘴里甜腻腻的,想喝水都不敢大口喝:“撑到了。”

    程斯皓拍拍苏木隆起的肚子,要说有三个月的身孕看着也像:“我拍拍,熟了没有?”

    苏木困了,笨笨地转身,脑袋往被子里一钻:“不是瓜。”

    “别跑,”程斯皓握住苏木脚腕,把他拖出来,“再做一次,做完睡觉。”

    苏木自觉去拿避孕套:“我还好,就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程斯皓这一场做得中规中矩,苏木也没注意是几点做完的,射完以后就抱着枕头睡了,隐隐记得程斯皓给他擦干净以后抱出去了,似乎是送他回自己的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