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松安曾千里迢迢只身去往南羽国寻求战潇,那时以他的身份根本不配踏入摄政王府,因此他在南羽国的街边帮人免费问诊,因其容貌出众,医术又高,在南羽国获得一片赞誉。

    后在街上偶遇战潇,战潇对这种街头郎中没有兴趣,便命人回绝了他,后来又听闻顾松安的旷世针法似是与他师出同门,这才命人将其请进了摄政王府。

    顾松安说明缘由,战潇为了拉拢顾氏便答应了他的要求,日后登基将留王云深一条命,让其不必去皇陵陪葬。

    顾松安在摄政王府住了两年,在战潇回大渊的前一个月提前回来的,冯太后以为他是才从浮鼎山学艺归来,便也未曾多问,只命其担任太医院院判一职。

    顾松安原本不想去,但因着王云深入宫可能会需要他的照料,这才应下这一职务。

    战潇思绪回笼,轻叹一声,道阻且长,还需静待时机。

    战潇为沈初酒备好沐浴的热水,又将今日从顾松安那里拿来的药材放进去,沈初酒褪下衣衫走进净室时不禁皱了皱眉头。

    “给你调身子的。”

    前些日子,战潇在主屋的支摘窗下无意看见了些许药渍,都不用问,定然是沈初酒嫌弃药太苦不愿意喝,从前让她喝的药估计倒了一半。

    战潇原本挺生气的,后来想想这件事情沈初酒也是受害者,便未追问沈初酒,只是换了个法子给她调身子。

    沈初酒站在净室挑眉看了眼战潇,战潇垂眸搅着浴桶内的水:“你还愣着做什么?”

    “殿下,这样的事情让清溪来就行。”

    “不用。”战潇声音淡淡的。

    沈初酒也不敢再忤逆他,便赤身走进浴桶。

    中药的味道很浓郁,也很刺鼻,沈初酒时不时便要皱一下眉头。

    战潇的指腹扫过沈初酒的香肩,肤如凝脂,吹弹可破,怪不得能将皮肤磨成那个样子。

    他附在沈初酒的耳畔沉声:“以后若是再不乖,本王便在床上教你如何好好做人。”言毕,战潇在沈初酒的肩头落下一个吻。

    沈初酒下意识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肩,垂眸声音小小的说道:“我没。”

    “支摘窗下的汤药是谁倒的?”战潇的语气并不似责备,就算是质问的语气都带有一丝温柔。

    沈初酒咬着下唇不敢抬头看战潇,战潇低声:“可曾记住了?”

    沈初酒微微点头,战潇这才放过她。

    今日就寝时,战潇只让沈初酒穿着小衣睡,他有点贪恋沈初酒的香肩,这是他的私心。

    沈初酒为了让战潇下次温柔点,事事都依了他,并未多问。

    良久,沈初酒才开口说道:“殿下。”她的语气中带着些许委屈。

    战潇怔了一下,手肘撑着床榻看向沈初酒:“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