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袭宁就是仗着这点,才敢闹着退婚,寻死觅活逼着裳桦长公主点了头。

    裳桦长公主疼她如珠如宝,受她退婚影响,楚珩归京后,裳桦长公主便和魏家提了和离,毅然决然的自请出家。

    她母亲生来骄傲,锦衣玉食,金尊玉贵似的人儿,平日里最爱红妆打扮,下了多狠的心才说服自己入了寺?

    是她,都怪她自私退了这门婚事,殃及无辜。

    越想着脚步渐渐加快,一定要阻止母亲去楚家!

    魏袭宁冲入雨中,雨水淋湿了发鬓,打在脸上有些刺疼,模糊了视线。

    穿过拱桥,许是跑的太快,砰的声脑仁撞了硬物,鼻尖处火辣辣的疼。

    魏袭宁当即倒吸口凉气,身子往后仰,险些没站稳,忽然一只手扶住她的胳膊。

    待站稳,谢字刚开口,魏袭宁抬眸对上了一双泛着寒光的眼神。

    如狼似的狠戾,像是要将她撕碎,再吞入腹中。

    魏袭宁脑子嗡的一下,继而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睁开,依旧是映入眼帘的一张怒容。

    “楚珩?”

    楚珩见她站稳,松了手束在后背,另只手撑着伞后退一步,拉开两人距离。

    竹伞下的女子有些狼狈,一袭粉裙湿漉漉的,发鬓被打湿,一缕一缕的搭在肩上。

    唯有那张脸,极好看!

    巴掌大的小脸白皙如瓷,眉眼弯弯,鼻尖泛红宛若点了胭脂似的,略有几分妖娆,红唇紧咬

    露出惊恐。

    怕他?

    楚珩不解,他自问从未对魏袭宁发过脾气。

    楚珩默默叹了口气,不说楚家如今局势,小姑娘遇到心仪之人,并无过错,两家当初定下婚事也非小姑娘所愿。

    魏袭宁要退婚,楚珩并不怪她。

    胳膊轻抬,竹伞挡住了魏袭宁眼前细雨,遮住她大半。

    “今日贸然打搅姑娘,多有得罪,我是有一事相求。”

    楚珩缓和语气,这事儿他不该开口,摸不清魏袭宁的脾气,万一惹恼了她,这事儿许是会更麻烦。

    听闻魏袭宁落水昏迷不醒,楚珩派人去打听,得知缘由,站在廊下足足吹了一夜的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