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染淡笑了一下，才很慢地说：“你挑上她，我在意或者是不在意，其实从来都不重要。”
说完，她继续吃面。
可是眼泪却是一滴一滴地落在面前的盘子里。
清澈，温热。
却是烫了唐尧的心。
她还在吃面，只是握着叉子的手是颤抖的，唐尧的心里难过到了极点。
他蓦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哑声说：“别吃了染染，我给你再做一盘。”
“没事，我一会儿就好了。”她仍是垂着眸子，不肯挨抬眼。
唐尧的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染染，抬眼让我看看。”
她不但没有抬眼，反而别过了脸。
唐尧起身走过去，从侧面抱了她，低头去看她。
傅染怎么也不肯给他看，倔强地别到一旁。
唐尧的心里说不出的潮湿，扣着她尖美的下巴迫她抬眼。
她怎么也不肯，他就用了些蛮力，最后还是看见了。
傅染的眼睛很红，明显是因为哭过，唐尧怔忡了一下，伸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眼皮：“怎么好好就哭了？”
他找许楠时，他有沈婉时，她都没有这样脆弱过。
可是当她这样脆弱地哭泣，唐尧觉得自己根本抵抗不了她。
抵抗不了他的妻子哪怕一滴眼泪。
他吻了吻她的眼皮，轻轻地哄：“别哭了，我都亲你了。”
她还是在流泪，那些眼泪灼烫着他的心，他也丝毫没有不耐烦，就扣着她的下巴持续地吻掉她的眼泪，咸咸的味道。
后来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吻在一起的，只知道等回神时，餐桌上的意大利面早就凉透了，而傅染坐在他的怀里还在哭泣，但是这一次的哭不同了，带着些微的情玉。
唐尧的大掌拍着她的背，温柔地哄她：“染染，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有第二个许楠了。”
她伏在他的怀里，细长的手臂缠着他的脖子，轻声问：“如果再有呢？”
“再有，就让我永远失去你。”他低低地说，然后扳过她的脸，又情不自禁地想吻她。
本来想温柔的，可是一会儿又情不自禁地粗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