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十二点，市区依旧热闹繁华。
许柚看着外面逛街的行人，胳膊靠在窗旁，小声哼了两下。
易初尘看她一眼，“你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许柚来回转动了两下脑袋，“有吗。”
易初尘没有说什么，只是一直聚在眼底的紧张，慢慢散开。
许柚看了看窗外，过了会，又转过脸看他。
他不说话的时候，唇微微抿紧，会显得格外疏离。
她却觉得这样的他很好看，脑子里盘旋了几圈的问题，就这么脱口而出，“你跟赵素原来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啊。”
易初尘怀疑自己听错了，“什么关系？”
许柚问完才觉得这个问题既冒失又智障。
她连忙抱胸，往后挪了些，“我的意思是，你跟赵素是不是亲戚啊？”
“我记得我好像跟你说过，不过，你怎么会以为我们是男女……”
易初尘说到这里才回过味，侧脸看她，脚下用力，车子猛得停下，他有些匪夷所思地重复：“男女朋友？”
许柚怎么觉得他的反应，比自己知道这件事还有大？
“上次视频，我记得我跟你说过，那是家庭聚会，”
易初尘见她不作声，看着她曼声解释，“就是你跟姜宇年拍节目，然后打给赵素的那次。”
许柚恍然大悟，“啊——”
原来是这一次，刚刚她就在想，他什么时候说过他跟赵素的关系了。
她当时还纳闷，赵素和易初尘都没开始谈，怎么就到了见家长的地步了。
不过当时她好像也没对两人关系表示疑问，甚至还带了丝祝福的心态，他怎么会跟她解释呢？
易初尘的手在方向盘上轻拍，“嗯，赵素是我小姨，因为她自以为跟我同辈，所以我从小就只叫她的名字。你为什么，会……那样想？
他实在不想再提那个荒唐的词了。
甚至微微倾身过去，想在她脸上找到答案。
许柚十分尴尬地笑了笑。
她不太习惯他这么近距离探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