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介意我拍吻戏啊？”
许柚脑袋搁在膝盖上，侧脸看他。
易初尘面无表情，默不作声。
他被许柚这么盯着，慢慢扭过脸去，“我就不该当这个什么破导演，更不该来现场看你拍戏。”
还跟别的男人在他面前亲亲我我。
明明他都还没有亲过许柚！
许柚还是调笑的语气，“可是你工作的时候，不是特别严格吗，一切以质量为先。刚刚好几次，你对我都特别苛求，我可是还记得呢。”
“我一般对新的领域，没有什么明确的目标，但只要我做，一向都会挑战到最后。最近事比较多，所以副只是先接触一下，从副导做起，可导演的职责所在，拍摄时的确该以剧本和最终呈现的效果为先，”
易初尘解释，顿了一会，声音低沉，“……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法当你的导演了。”
许柚不清楚易初尘曾经的专业是什么。
听他这样说，才明白他做摄影，可能也是半路出家。
她隐约记起他在摄影上的一些成就，忽然发现他所谓的挑战，可能是别人一生也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些分明是很值得骄傲的荣耀，他却很少提及。
好似他的出发点，只是挑战完，站在高处看一看，而后便毫不留念，转战其他地方。
如同一位百战百胜的侠客，重在过程和体验。
许柚也很奇怪，自己竟然能从他这么两句话，想到这么多。
只不过这样一想，他有些低落的说不能当她的导演，这句话怎么会令她有些遗憾和心疼呢。
许柚内心忽然变得柔软，收起了笑。
她认真看着他，宽慰道：“拍摄是这样的嘛，即便是逢场作戏，也得投入，不然怎么让观者感受到呢。”
易初尘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他目光放远，脸上的情绪很淡，好似已经想通了，“我知道。”
之后，他便半个字都无法再说出，也没办法大度地告诉许柚，让她尽情演戏，享受表演。
许柚戳戳他的胳膊。
易初尘转过身看她。
许柚还穿着舞裙，额上有抹朱砂，妆容精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