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啊，经不住念叨。
姜嬷嬷刚想到冰泉宫的德妃娘娘，外面宫女进来禀告，德妃萧静怡已经到了昭阳宫外。
在含薇的劝说下，努力和瞌睡虫对抗，慢吞吞吃着早膳的尧毓听了，含糊地嗯了声。
事实上谁来了，她真的不大清楚。
一直到她到了昭阳宫主殿，坐在主位上，看到穿着打扮的格外精致，看起来娴静温柔，落落大方的美人时，这才想起来，姜嬷嬷说的是德妃。
“贵妃妹妹瞧着，似乎精神不大好。”
尧毓摸了摸脸，连个外人都这么说，看来她的脸色确实难看了些。
黑白分明地大眼睛看向萧静怡，尧毓有些苦恼。
“真的这么明显？”
萧静怡笑容温柔，声音轻柔悦耳。
“想来是贵妃妹妹太年幼，又是第一次侍寝，难免会有不适应。”
侍寝？
尧毓嘴角抽了下，这是当她没文化吧？
眨眨眼，尧毓非常严肃地看着萧静怡。
“德妃娘娘”
萧静怡依然笑容温柔地看着尧毓，视线在她白嫩圆润的脸蛋上划过，又在她胖嘟嘟的身上转了一圈，心中费解。
这么圆溜溜的几乎没有半点儿美感的孩子，陛下居然夜宿昭阳宫，为什么？
然后，她听到了还是孩子的尧毓非常戳肺管子又莫名让她安了心的话。
“本宫才十岁，陛下岂会让本宫侍寝？”
尧毓只是想要告诉萧静怡，她没侍寝而已。
但由于表情太认真，眼神太干净纯澈，看在心思多如蜂窝煤的萧静怡眼中，好像带着讥讽嘲弄般。
说陛下让她侍寝，是在污蔑陛下的品行，抹黑陛下的人格。
更戳肺管子的是：她一个十岁的孩子居然都能让陛下在昭阳宫留宿，而花容月貌的她入宫十六天了，连陛下的面都没见过。
萧静怡深吸一口气，让自己不要去和一个十岁的孩子计较。
哪怕……心底怒火冲天，恨不能将尧毓那双黑白分明，过分纯澈的大眼睛戳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