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华时没有否认，他的神色非常平静。
尧毓看着这样的他，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刚要继续往下说，听到傅华时慢慢出声。
他的声音，非常沉稳，有力。
与以往的温柔悦耳不同，透着几分凌冽寒意。
“阿毓，你说的不错，上一次在给你服下的易容丹中，我确实加了一些东西。”
他勾唇，捏紧了莹白的勺子。
“那是因为只有离间了你与谢临君，你的心里，才能继续装着我。”
“阿毓，我承认我最初确实想要利用你对付谢临君！”傅华时闭了闭眼，又慢慢睁开：“但是后来，我放弃了！”
“阿毓，一个人的感情若能作假，不可能另一个人毫无察觉。”
喉结微动，傅华时的声音变得有些苦涩。
“那时候我们彼此心中有对方，你可曾察觉到，我可做过任何伤害你的事？”
“别说什么被爱冲昏了头脑那样的话，阿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一直都很清醒。”
“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你为何不与我回陈国？”
沉闷一笑，笑容中透着几分酸涩不甘。
“真是因为谢寂无人照顾吗？不是的！是你对我还不够放心！又或者，你对自己还不够自信。并不认为，在你眼中三妻四妾的古代人，哪怕再喜欢你，深爱你，身边也不会只有你一个女人！”
尧毓的心，猛地一颤。
乌黑细长的睫毛，也跟着动了一下。
傅华时嘴角依然带着浅笑，那浅笑看得人心疼，心慌。
“阿毓，我做到了！哪怕我登基为帝，哪怕我能后宫三千，哪怕有无数个淑妃娴妃德妃宋妃，但我从不曾碰过她们。”
“我一直都记得，你说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后宫每多一个宫妃，我心中的对你就多一分愧疚。我想着即便我不曾碰过她们，她们到底占着名分，会不会也让你不高兴？”
“阿毓，我从不曾忘记答应过你的事！而你……也不能背离我！”
“你是我的，从我们情定以后，你就是我傅华时的！”
他的手，缓缓落到她依然平坦的小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