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哥的动作实在太过突然,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间,几乎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那麽愣愣地看着他跑了出去。

    “真是岂有此理!”片刻後,身形见状高大的男人反应过来,鼠哥竟然当着他的面逃了出去,心中十分愤怒,头脸和脖子上青筋爆起,一拳锤上了楼梯旁的扶手。

    “咔嚓——”木质的扶手承受不住男人的用力一击,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直接碎裂。而男人一甩衣袍,身形如同离弓的箭,更像身形矫捷的豹,一瞬间消失在厅内。

    客栈外面,鼠哥也不知道自己刚才突然从哪里来的胆量和勇气,居然敢当着那个煞神的面逃跑,而且还成功逃出来了,甚至还拿上了他心心念念的包裹。

    回想自己刚才的速度,估计就是b风也不遑多让,那些训练有素的皇家兵卫都没反应过来,不禁有些洋洋得意。

    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鼠哥自以为把自己掩饰的很好,迫不及待地打开包裹,想将里面的东西占为己有。然而——

    “金子呢?我的金子呢?!”面对空空如也的包裹,鼠哥的脸一刹那变了sE,彷佛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他不可置信地来回翻着包裹,结果是真的什麽也没有。

    只有一块脏W的破旧的布匹。

    “怎麽会这样……”嘴里不断地重复,鼠哥的身形渐渐不稳,表情茫然而又无措,彷佛是个木雕,失去了灵魂。

    甚至当身披铠甲身形高大的男人带着士兵里三层外三层把他围住的时候也是站在原地不动,像跟木头一样,只会重复那麽一句。

    客栈内,妖异青年此行虽然看似高调,但实际上也没带多少人,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易地就让鼠哥跑调。

    现在那些人又都去追了,原本容不下那麽些人显得有些狭窄的客栈顿时变得宽泛起来。

    妖异青年展开扇子,随意挥动两下,吹起他如墨一般乌黑的发。

    他对着右边留下的男人道:“江尘,你去帮帮离途。”

    被称作江尘的男人躬身,神情毕恭毕敬,但是脸上却闪过一丝忧虑,看着青年担心道:“如今这里空无一身,属下不能留殿下一人在这里。

    “本王无事,你无需担心。”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世人都知静王天生T弱,能顺利活到成年全靠数不清的奇珍异宝吊着,身边十二个时辰寸步不离伺候的丫鬟和小厮,就这样还动不动又咳又喘。

    而今日之事——江尘垂下头,眼中划过一抹深思。他得皇帝命令贴身保护静王,明面上说是保护,暗地里其实就是监视,不过有个更加光明正大的名义而已。

    而静王……也不知道他是真的什麽都不知还是本X就是如此,他被派到他身边贴身保护已有半年时间,这半年里,他发现这个人称闲王的王爷是真的将闲散二字贯彻了个淋漓尽致。

    身无大志,x无点墨。每天最大的Ai好就是吃喝睡,然後看画本子。对政事可谓是一窍不通,不愧闲王之名。

    然而今日却不知陛下是怎麽想的,布局半年今日终於得到逆贼的消息,本以为终於能将前太子余孽一网打尽,却不想派了这麽个不成器的王爷来。

    江尘垂下头,眉宇间笼罩着沉思,而坐在首位的青年见他低下头,形状姣好的眼中快速闪过一抹暗光,一闪即逝,随即催促他:“无妨,你去吧,本王真的阻碍,还是皇兄的计划要紧。”

    提到皇上,江尘神sE一震,不再犹疑,站起身来朝外走去。

    他的背影乾脆且决绝,动作利落,不过眨眼间就消失在了静王的视线中,所以也没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嘲讽之sE。

    “咳咳咳……”等人终於全部退下,妖异青年再也维持不住面上的闲散姿态,猛地咳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