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单纯的不说话也就算了,安甄并不是很在意,但是在陈东跟她说了一番话后,安甄难免多关注了一些这个略有些古怪的弟弟。

    陈东那天鬼鬼祟祟地避开其他人跟安甄说了件最近在学校发生的事。

    原来从上次两人试过与乔屿接触乔屿没有异常反应后陈东以为乔屿真的没事了,然而就在这两天两人在运动场时一个女孩突然撞了过来碰到了乔屿,这之后乔屿的反应把陈东和那女孩都吓了一跳,乔屿吐得脸都白了,整个人还因此进了医务室。

    要不是前后陈东都看在眼里,他也不敢相信乔屿会有这么奇怪的“病”,为了验证他还特地找了两个关系好的女性朋友去试,结果发现乔屿对女孩子确实到了近之色变的程度。校医检查过后说乔屿是有心理方面的问题,但是多问他什么都不说,只能让他自己回去调节。

    这样一来就有一个不得不令人深思的问题了:为什么只有安甄可以?

    安甄自己也好奇这个原因,细算下来两个人接触的次数不说多也绝对不少,他还给她洗头呢,明明都是特别正常的,再说他以前在理发店工作的时候女客人不应该也很多吗?

    想到这里,安甄有着理发店老板的微信,当即向对方求证,结果看到回复她沉默了。

    理发店老板说乔屿以前只给男客人洗,从来不靠近女客人……

    所以,安甄百思不得其解,自己身上是有什么特殊魔力吗?这种随之而来的莫名其妙的自豪感是怎么回事?

    她因此忍不住频频看向沉默不搭理自己的乔屿,结果好几次,发现对方也在看她……

    两个人好像都在观察对方,但是也一直没有和对方说话,这样的日子持续到月底,他们要到学校里演出了。

    演出这事后面一直是陈东和李艾珈方面沟通,到了演出当天,顾及上班的大张和李奔,他们是下了班才匆匆赶过来,然而当两人到场时才发现,安甄竟然还没到。

    安甄的那套鼓他们先前商量过到时候提前来帮她搬被她拒绝了,她说不用他们担心她能解决,猜到她是要找人来,他们的乐器也没有提前拿走,等着一起被带过来。

    现在四个人聚在校门口,带着乐器的那位还不知道到了哪,好在晚会是八点钟才开始,应该不会有问题。

    陈东一直在试图与安甄联系,打了那么许久电话,这一次终于被接通,陈东刚难掩激动地问:“姐你到哪了?”

    一辆箱式小货车这时候停在了几人身前,车上跳下个一身黑的人,那人穿着兜帽卫衣紧身裤短靴,大大的帽子罩在头上,脸上竟然还戴着黑色口罩。

    “喂喂?”陈东无视了这个人,纳闷地盯着手机:“怎么突然挂了?”

    “因为我就在你面前了啊,怎么,这就认不出了?”

    熟悉的女声响起,随着黑衣人摘下帽子冒出那一头尾端亮银的标志性长发,四人还有些发怔。

    陈东不解:“姐你怎么捂这么严实?确实认不出……”

    “嗨,这不重要。”安甄挥了挥手,口罩并没有摘下。

    “你上车带他们去场地,车上带不了那么多人,我们后面过去。”

    还有一个乔屿在,陈东当即点头上了车先走一步。

    四人在校内穿行的时候乔屿走在前面,安甄和大张李奔一起坠在他后面。

    大张李奔今天一看就是特地装饰过,安甄笑眯眯对大张道:“今天这顶棒球帽不错啊,色彩足够亮,绝对够吸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