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他第二次说出同样的威胁了。

    徐稚:唉好没创意我真俗我无趣我太久没逛X乎了没梗了。

    霍辰嘻嘻地掐他脸颊一把,没给承诺,就催他赶紧去学校。

    “哎往届模拟考不都在下学期吗?”徐稚边走边嘀咕:“怎么突然放到一开学了?”

    “下学期还有三次,那三次全省排名,”霍辰伸出手指头比了个二:“这学期两次,就全市给这届高三摸个底儿,算算一本率什么的吧。”

    徐稚:玛德名堂真多。

    ……

    第一场语文考试对徐稚来说是个体力活,作文写到一半就累的头晕眼花,还清水鼻涕眼泪直流,皮肤被擦的通红,别提多难受了。停笔两分钟,徐稚打算交卷走人,不肝了。他一冲动准备合上答题卷的时候,忽然又怂了。

    如果作文丢了很多分的话,他会垫底的吧,会不会被挤出筑真班,换到普通班去。

    搬桌子搬椅子换同桌重新认识同学老师……

    炒鸡麻烦不说这他妈也太笑话了。

    没死就再苟一苟吧。

    徐稚从笔袋里拿出一条巧克力撕开塞进嘴里,又灌了两口水,瞬间回血,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笔尖上,沙沙沙的节奏很快,紧赶慢赶在打铃前苟完了作文。

    字迹潦草但内容还满意。

    暑假那一堆人文哲学书没白看,他现在随口胡诌……不引经据典随手拈来的还可以。

    霍辰提前十分钟交卷出来,在考场门口蹲人,见徐稚出来面色惨白,揽着他的肩担忧地说:“下午的数学……”就别考了吧。

    徐稚暴躁地说:“考。”

    霍辰乖乖地闭了嘴,一瞥看见新搬进宿舍的郑一言路过,想要避开,被徐稚扣住手腕说:“做贼了?”

    “没有。”霍辰心说:这不怕你看见他心烦吗。

    郑一言走到他们俩面前故意停下来,看着徐稚假惺惺地说:“你还没好啊?哎呀呀可别耽误了考试,这次挺重要的,考砸了筑真班可就留不下了。”

    徐稚倚在墙上,微垂的眼皮忽地撩了一下,黑黢黢的眼珠霎时钉住了郑一言,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脸上的冰冷冻住了,郑一言被瞪的心虚,低声咕哝一句逃也似的走开了。

    霍辰眯着眸,目送着他的背影,捏紧了拳头。徐稚扣着他的手腕不放:“理他干嘛,送我回去睡一觉。”

    他疲惫到了极点。

    下午的数学考的相对轻松,一来题不算很难,二来他有了竞赛的经验打底,大题似曾相识,考到一半就想出思路了。

    只是被不停地拿纸巾摁鼻子的动作拖累,写完试卷后马上就响铃了,没来得及检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