茨木忍不住将身体贴过去,轻轻靠在了酒吞怀里。

    “本大爷什么都没说,你就做了本大爷希望你做的。”酒吞顺理成章地搂住他,低沉的声线在茨木耳边响起。

    他分明在压抑着话音里狂喜的颤抖,又因为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被不知何谓的情愫击中,茨木都辨得真切。

    眼前的鬼王在本能之中顽固地期待着与茨木心意相通,即便他的表意识短暂地忘记了那些重要的过往。

    茨木则对自己说,他见不得酒吞这样。

    他在鬼王怀中扬起头,过分直白的目光深重地凝视着那对迷茫的紫眸,罔顾一切地低声开口道:“我……我想要你。”

    鬼王的眸光骤然一颤。

    他意识到茨木说了什么,一把钳住他的胳膊,拽着他大步朝门外走去。

    穿过尽是乌竹白木妆点的走廊,铜铃的碰响在身后碎了一地,酒吞最后索性一把扛起茨木,浑圆紧实的肩膀顶在他柔软的肚子上。

    两脚腾空的时候,茨木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了一句大话。

    他的鬼王上回拥有血肉之躯的时候,茨木也还有着一副大妖的身体,彼时鬼王刚猛骇人的体格压在茨木不输他许多的肉体上,一番天雷勾地火的疾风骤雨已然将茨木撞得神魂出窍、连嗓音都喘到嘶哑,而他今生只是个脆弱得多的人类。

    茨木这一走神,房门已经被推开了。他身下一空,坠落在叠得齐整的被褥上。

    这方地榻四处铺着冷硬的叠席,除了茨木身下像是最后一方温柔陷阱。

    可直到酒吞朝他倾身过来,他才真正领悟到何为陷阱。

    酒吞的目光灼热得像要将他烤化再拆吃入腹,身体却兀是停在咫尺间,没有任何强迫与撕扯的动作。

    他像个优雅的狩猎者,明明已经饥肠辘辘,却仍保持着冷静观望着猎物的一举一动。

    茨木急促的喘息回荡在他耳畔,藏在厚厚几层衣物下的胸膛一起一伏,皆因被酒吞拽得急促的步伐,以及被酒吞勾出来的混乱妄念。

    幽紫的眼眸穿入方才蹭散的领口,酒吞盯着茨木裸露的皮肤,随后抬起的目光颇有些真诚的不解,像在问:“不是你自己说想要么?”

    茨木一闭眼,在心底承认了自己的沦陷。

    他的手指慢慢摸上衣扣,一粒一粒地解开,一层一层地剥去。拥有脆弱的人类之躯的事实根本驱散不了他向眼前的危险存在敞开身体的冲动,单是想到被那根硬如钢铁的滚烫之物贯穿,浑身的血流便止不住地朝头上涌,恐惧为何物他全然不知。

    和室的墙壁与叠席透着游丝般的微凉,撩在茨木不着寸缕的胸口上,让他光裸的背脊止不住微颤。

    酒吞撑在他咫尺间的上方,目光直白地细扫过这副熟悉的半袒出来的肉体,最终,停留在颈根之处一抹鲜红的印记上。

    他一面脱去碍事的皮衣,一面探身舔吮上去。酒吞细细品尝着茨木细嫩之处的皮肤,唇舌顺理成章地滑落,直到含住了一侧瑟索的乳珠。柔软的一粒在他舌尖的裹缠下逐渐变硬,愈发饱满、愈发顶得人鲜明地共感到它的欲求不满,于是酒吞改用牙齿轻咬上去。

    茨木的身体难耐地扭起来,两腿因为鬼王侵入的姿势无法并拢,胯间分明已经拱起显眼的一团,袒露在酒吞的身躯投下的阴影里。

    然而酒吞自始至终只用唇舌恣意蹂躏他从衣襟下裸露出来的地方,不知有心还是无意,他对其余一切视而不见。他像是故意在用行动诠释自己满足茨木情欲的主动,甚至在茨木的喘息透出央求意味的瞬间,面带真实的疑惑停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