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针强效抑制剂下去,宁砚消停了一整晚,杭立冬早上去叫他起床,他已经醒了,没像往常一样坐在床上看书,只枯躺在床上,瞪着窗帘发呆。

    趁着宁砚自己刷牙洗脸,杭立冬给他换了新的床上四件套,又挑好了今天穿的衣服,是一件藕荷色的小立领衬衫和白色休闲西裤,想着很趁他的肤色,却不知为何被藏进了衣柜最边角。

    宁砚出来,杭立冬把衣服摊开在床上给他看。

    “少爷,今天穿这一套吧。”

    “太鲜艳了,换一件。”宁砚打不起精神,声音懒散。

    “可是真的很好看,少爷你试试好不好?”

    “换一套。”宁砚不耐烦冷声道。

    杭立冬还没发觉宁砚的不悦,觉得可惜,又多嘴,“又要穿那些黑白的吗,真的不换换吗,换了衣服,心情也会跟着好。”

    宁砚听完,慢吞吞地把轮椅掉个头,绷着脸,用那种你多管闲事的眼神,瞪着杭立冬看,杭立冬这才意识到自己逾矩了,敛了笑,低下头,给他换成那些沉闷的黑白。

    新的一天,开局不顺,给宁砚换衣服时,又瞥见他白粉的肉体,杭立冬的心就更乱了。

    好不容易给他穿戴好,杭立冬再去抱他,宁砚却不配合,他推开他手,探究的口气:“你今天很不对劲。”

    杭立冬心里有鬼,愣了会儿,才硬邦邦地回:“没有,少爷。”

    他很想逃,宁砚却咄咄逼人,“昨天我发情期,我记得见过你,发生什么了?”

    杭立冬不受控地去看宁砚,对上他黑亮的眸子,当下就慌了神,磕磕绊绊地就开始认错。

    “少爷,对不起。”他塌腰垂头,没脸见宁砚。

    “我不是故意的,你叫我,我跑上来,看你不舒服,就把你扶起来,我不敢想别的,但是,你可能是有些迷糊了,你,你抱了我,我就……”

    正前的呼吸有刹那的停滞,宁砚闷闷的:“我抱你?”,语气是难以置信的。

    “是,我不敢撒谎,你抱我,你还拿我的手,去……摸你那里。”

    “行了!”宁砚高声打断他,就要说不下去了,杭立冬静静等了片刻,稍稍抬眼,入目是他穿灰色针织衫的胸膛,起伏渐渐平缓,他又说,“抬起头来。”

    杭立冬不敢不听,避着他的目光,眼神落在他肩后。

    “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恶心?”宁砚问出个很奇怪的问题。

    杭立冬很纳闷,“少爷,你怎么这么说?”

    “不是吗,我瘫了,连站都站不起来,却还会发情,混沌不清,随便逮着个人就胡来。”

    他很嫌恶的口气,却是针对自己,杭立冬拧着眉毛摇头。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想,你有反应,说明这方面最起码是好的吧,要是没反应,反而连这个都得花心思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