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因着不是齐和帝长子缘由,再加上齐和帝对陆云琛的心中愧疚,因此才不得已扶着陆云琛上了太子之位。

    陆清泽对于新松太子的话语丝毫不在意,脸色丝毫没有变化,对于他来说,这些话就跟挠痒痒一般,不值一提,然而,对于太子陆云琛就没有那么冷静了。

    新松太子的话语,提起了陆云琛的痛点,年幼时期的记忆,对于陆云琛来说,是一种折磨,那种生活,是陆云琛一辈子都不愿再去回忆起来的事件儿。

    童年时期,对于陆云琛而言,只有无尽痛苦,以及,无尽恶意,生活是吃不饱穿不暖,明明是个皇子,却不受待见,这是一种悲哀。

    他童年时期拼命的想证明自己,可是却连齐和帝的一面都见不到,甚至于连证明自己的机会都没有一个,说起来真是悲哀。

    幸好啊,幸好那日遇上了柳之遥,若不是柳之遥的出现,怕是他现在仍旧还是浑浑噩噩,怎么可能会成为如今的太子殿下?

    陆云琛这番紧蹙着眉头,陷入了记忆的泥沼中,无法自拔,这是陆云琛的短板。

    陆清泽瞧着陆云琛这个状态便瞬间了然了,因为有些事情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种无法触及的痛点,一旦触及,便会让那人生出怨恨。

    因为下一秒,陆清泽便瞧见了那陆云琛眼神中,闪过的的意思愤恨,是对于陆清泽发出来的。

    其实陆清泽也是很是无奈,当年造成他痛苦童年的始作俑者,其实终究还是那陆云琛的母妃,一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若不是他母妃贪心不足蛇吞象,齐和帝也不会将那女人打入冷宫,连带着对于陆云琛这个二儿子的不待见。

    只是这个陆云琛,从始至终,都是把他给记恨上了。

    他陆清泽又是何其无辜?

    陆清泽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罢了,还是帮陆云琛这个可怜虫一把吧。

    之后,是陆清泽的一番话语,方才将陆云琛拉回了现实:

    “当年适逢二哥重病在床,其实本来最应该与你比拼的不是本王,而是二哥,只是当时他被病痛阻拦,丢失了这个机会,其实二哥比本王更厉害,有时间新松太子可以去尝试一番,与我二哥好好拼比一番,才会发现,真正的强者是何模样!会发现本王武功对于二哥来说,不过只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陆清泽瞧着身边的陆云琛沉默了,便知道是新松太子戳中了他的痛点,再一瞧,便瞧见了那新松太子眼中一闪而过的得意。

    这新松太子怕是就是在提早进入京城那几日,了解了当年的事情经过,怕是借此机会,来离间他与陆云琛之间的关系。

    虽说他陆清泽与陆云琛自小关系便是一般,便是不交好,但是那只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事情,这种互相不待见,容不得别人插足。

    他与陆云琛不交好没错,二人是死对头也没错,他心里看不起陆云琛更没错,但是这容不得新松这外来的崽子过来诋毁。

    陆清泽更害怕的是,新松这个臭不要脸的崽子,借此机会,与陆云琛联合,到时候给他带来许多麻烦,也是难以解决,所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这便是陆清泽自己乐意替陆云琛开口的缘由。

    陆云琛的这样一番话,使得陆云琛脸上充斥了震惊,然而陆清泽更令人震惊的是接下来的一段话:

    “也不知新松太子是听了何人的挑拨之语,竟然这般造谣生事,我清国太子岂容旁人污蔑?若是新松太子不信,挑个吉日与本王二哥比拼一番便是,只是这若是输了,怕是就比较丢脸了。”

    这番话,就是充斥着威胁之意了。

    新松太子只尴尬的笑笑,开始转移注意力:“哈哈哈,云清王殿下说笑了,太子殿下,本王嘴笨,还请太子殿下大人有大量,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