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上了司行霈的飞机，她没挣扎，任由他抱着她。</p>
她从他身上，似乎又闻到了司芳菲的清香，估计是送别的时候，司芳菲又抱他了。</p>
顾轻舟的心，猛然被什么撞了下。</p>
这种感觉很糟糕。</p>
假如是其他女人，顾轻舟不敢是对司行霈还是对自己，都能有个交代，讨个说法。</p>
偏偏.......</p>
坐下之后，司行霈一直不肯放开她，将她抱着坐到了自己腿上。</p>
他看着她。</p>
他眼波深邃，眼芒里全是深情，叫顾轻舟心底无端起了怯意。</p>
“轻舟。”司行霈喊她。</p>
顾轻舟应了声。</p>
他就把头搁在她的肩膀，低喃道：“你这个女人，何时才能温顺些？”</p>
顾轻舟的心中一动。</p>
她低垂了头，没言语。</p>
良久之后，她对司行霈道：“我不会跟你去平城的。我不是冲动不顾一切的人，做这些事毫无意义的。”</p>
司行霈不知是该心疼她，还是该气她。</p>
他的猫就是这么矜贵，受了委屈也得他去猜，猜不到她就闹脾气。</p>
司行霈没觉得这不好，他的轻舟做什么都是理所当然的。</p>
“轻舟，是我对不起你。”司行霈低声。“你说得对，我毁了你的家，却没有给你一个家........”</p>
抬头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却看到顾轻舟流了一脸的眼泪。</p>
她倏然箍紧了他的脖子。</p>
她的眼泪，顺着他的脖子淌，几乎要刺痛他。</p>
他更用力。</p>
“轻舟！”司行霈吻着她的鬓角，“告诉我，不管你受了什么委屈，我都可以替你做主。”</p>
顾轻舟的胳膊，又慢慢松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