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明星稀。

    哐当一声响,什么重重坠地。

    把东西扔到一边,她甩了甩泛酸的手腕。

    那缀着白线的椭圆球停止了共振,咕噜噜地一直在地上转,硅胶表面上有抹可疑的水渍。

    江蔻从床头直起脊背套好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走到窗边吹风。

    把盘上的长发松散下来,有风拂过,每个感官都好像分割开了晾在凉风里。

    第四天,江蔻依旧起了个一大早。

    伸伸懒腰,她破天荒地换了套运动装在别墅区晨跑。

    指针走啊走,走到十一点,江蔻坐上了帝景配备的保姆车,车子驶向祁市中心的秦氏大楼。

    江蔻坐在车里才开始拨秦颂年的电话,铃声响了一秒,那边滴地接通了。

    “秦颂年。”那边的人先正经地报上自己的名字。

    江蔻百无聊赖地分了一缕神思在自己的手指,随着玻璃折sHEj1N来的暖yAn游移。

    那人的嗓音依旧像极了今日洒落的yAn光,和煦温润。

    “江蔻。”她也一反常态俏皮的学他报名字。

    那人的声音停顿片刻,“别闹,有事说事,没事我就挂了。”

    他以为她是无聊了才打电话和他逗趣。

    她酝酿了一下,“有事啊,我中午找你吃饭,也有事要和你谈。”

    秦颂年看一眼手表,声音带着迟疑:“现在?来公司找我吃饭?”

    “对啊,你没空?”她反问。

    他用内线电话向范助理确定了一下时间,才道:“有。”

    “那就好。”

    挂电话前江蔻和他说了自己在车上,马上就到秦氏,秦颂年本来想自己下去一趟,又怕自己下去招八卦新闻所以还是让了范助理下去接人。

    范助理接到任务时,浑浊的眼睛都变得闪亮。

    车子一路飞驰,很快就到了秦氏,停在门口。

    江蔻坐着整理完小黑裙子,就在包里随手cH0U了一把蛤蟆镜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