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毅顿了顿,“杨怀成了唐家唯一定罪的突破口。”
“原来,杀杨怀是为了灭口。”顾笙恍然,拧眉道:“是唐宗年?”但很快,她推翻自己的猜测,摇头继续道:“不对,从这到京城快马加鞭,不休不眠也要十日,京城的刺客没有这麽快的速度到襄yAn。”
“刺客不一定就要从京城出发,就像我们锦衣卫,突发紧急状况可以飞鸽传书。所以,想要杀杨怀的人,三日时间足够。”曹顺接话道。
顾笙听後喉咙发紧,下意识问道:“就真的一个作证之人都没有?”
宋毅的面sE十分难看,就连曹顺也是一脸不忿。
“有杨怀这个知府袒护,这些恶事根本就传不出去,但凡那些想要冲出襄yAn去状告的都被杨怀或是唐家迫害了,如此一来,谁还敢?”曹顺咬牙说着,瞥眼看向顾笙,“这次若不是因为姑娘,襄yAn的百姓怕是要永远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房间里陷入安静,三人面上全是愤慨的忍怒。
良久,宋毅开口沉沉说道:“两桩案子的唯一活口就是王能,只可惜他被磨难磋磨的不成样子,JiNg神恍惚连家人都不认得。”
顾笙暗恨咬牙,沉思片刻忽声道:“我要验屍。”
曹顺惊诧的瞪大眼睛,“验屍,验什麽屍?”
顾笙眸光坚定,肃声道:“我要验被烧Si的那四人屍T。”
“为何是那四具?”宋毅好奇。
顾笙看过去,“孙瑶是自己投井,没有人证力度不够,唐向忠不会承认,所以,只能从烧Si的四人身上找线索。”
“可那四人都Si十几年了,能验出东西吗?”宋毅继续问道。
“不验,又怎知验不出东西来?”
顾笙消瘦的脊背挺得笔直,豆大的油灯晃动着微弱的光线,在她清丽的面容上投下灰暗的Y影。
“你需要什麽?”宋毅目露支持。
“那佃户可还有家人?”顾笙道。
宋毅不清楚,看向曹顺。
曹顺连忙道:“没有,他们是逃难到的襄yAn,然後租佃城外的田地谋生。”
“如此,就无需得到亲属同意开棺。那我现在只需要你们帮棺椁挖出就行。”顾笙道。
“现在就去?”曹顺惊奇问。
顾笙微微点头,“不错。”
曹顺深x1一口气,接着摩拳擦掌的粗声说:“那姑娘就稍等片刻,我这就去找人。”说罢,快速离开。
“你为何觉得那四具屍T有蹊跷?”宋毅不明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