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的话无疑是将队友们全部的压力都清空了。
在离别面前,其他的全部都显得微不足道，众人吃吃喝喝，一起讨论过去展望未来。朴望坐在旁边打了数不清的哈欠,她刚转学过来，与除了顾念以外人没有任何情谊纠葛。
终于。
在学校关门前几分钟，汪冬出面结束了这场聚会。
朴望看了眼身边仍旧精神抖擞的顾念，想着要不是腿伤不方便翻墙，她们准保能聊到后半夜。
第二天早上，她们球赛输了的事已经在学校传开来了。一部分同学因为不知道事情的经过,所以一听是顾念最后投篮失手，导致比赛惜败,便直接将一切责任都归结到了她的头上。
“别再说有人推她了，运动比赛受伤在所难免。”
“我看你们就是对她的滤镜太强了,输了比赛怎么还那么多人维护。”
“就是就是！”
“不行就别逞强,咱们学校的连胜都浪没了唉——”
去教室的路上，顾念不可避免的走得慢了些,周围同学们自以为小声的指指点点一轮,都被她们听得一清二楚。
顾念没放在心上,但朴望气得不行,一路上都沉着脸没说话。
“……姐姐是在生我气吗？”弯了弯唇角,顾念开口问道。
“当然不是。”朴望微微蹙眉，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既然不是生我的气，那就高兴一点嘛,不然我看着害怕,还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惹得姐姐生气。”顾念漫不经心言道，拐杖压进了路边的水坑，再往前走印出了两排整整齐齐的圆点。
“……”
“我就是听不惯她们说的话。”
闻言,顾念抿着唇思考了一会，和朴望相处久了，她似乎逐渐习惯了温和，也被感染变得温和。收敛了浑身的锋芒和利刺，针对自己的那些没有营养的话，已经变得不再重要。
因为她已经不需要再努力证明自己什么，更不需要别人的认可。
“那些连胜也是你拼命打出来的，她们只用动动嘴皮，又凭什么要求你必须赢。”朴望开口补充，声音故意大了些，好让附近的人都听见。
顾念低笑出声。
朴望还在为她愤愤不平，似乎全忘记了之前安慰过顾念的话，护犊子得不行，情侣之间的双标，总是去为对方考虑的。
停下脚步，顾念架着拐杖，身子前倾唇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额头。
“累吗？”
“姐姐想不想喝点水休息一下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