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先生,如果是我冒犯了画里的祖宗,可以把我的命拿走!”

    “可我妻儿真的是无辜的啊,他们什么都没做,当初这画也是我拿回来的,求求您,您再跟画里的仙人说说,求求他放过我妻儿吧,我郑某人给您跪下了。”

    郑路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发展到了这种地步,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温仙长出来的时候,还说快解决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上的锤子,看了看他爸,又看了看墙上那幅搅得他全家不安宁、现在又说要杀他全家的画,拳头紧了。

    眼看场景快要失控,温白连忙拉住郑路。

    “郑先生,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一旁的陆征伸出手指,注了点灵力进去,语气微凉:“怎么吐出来的,怎么咽回去。”

    所有人:“……”

    众人再抬头时,那行字已然消失。

    郑博昌却完全没有安心。

    字虽然没有了,可这画要“杀他全家”的念头,已经根深蒂固。

    郑博昌被郑路搀到沙发上,几口滚茶下肚,才感觉心头重新跳起来。

    “温先生,您把这画带走吧,”郑博昌求道,“烧掉、送人怎么都行,只要您把它带走。”

    郑路也有些遭不住:“温先生求求您了,我们没有您和陆先生的神通,镇不住它,这画再多放些时日,就算它不把我们家弄死,我们也得被它吓死。”

    怕温白觉得麻烦,郑路又补充道:“如果要定期上贡的话,钱都由我们出,这点您可以放心。”

    “请人的费用也全部算在我头上,您有什么要求也只管开口,只要我能办到的,一定给您办好,您看行吗?”

    温白:“……”

    接下来,无论温白怎么解释这只是一场意外,郑博昌他们都没再听,说什么都要把这幅画送给温白。

    温白不收,就觉得是他嫌处理起来太麻烦,那就添钱送。

    最后,当温白抱着画,被郑家一行人簇拥着送出别墅大门的时候,脑子里还有点转不过来。

    他是抱着看看画的心态来的,谁知道,最后却抱走了画。

    还是这样一幅七位数起步,上不封顶的古董名画。

    李志清理了理道袍,真心道:“温仙长高风亮节,是我辈楷模。”

    其他弟子也纷纷附和。

    如果不是他们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态度都格外诚恳,温白甚至会怀疑他们是不是在讽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