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叔留得遗产多,但几乎都不能动,一部分在银行理财里,一部分在拆借里。

    而大头则在上下游的货款里。

    做生意得都知道,挣钱了没?挣钱了。钱在哪儿?在拿货的手里。什么时候给?年底。年底给得了吗?看情况,给不了就跑路。

    郑峰把七叔的身后事办得风光,代价就是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钱。

    他想张莹想得厉害,拿了叶安安的两千块,当天下午坐了渡船,又往岛外跑。

    也不告诉张莹,就坐在张莹学校外面等,等到华灯初上,街灯一排排亮起。

    郑峰在那打着眼乱晃的昏黄灯光里眯着眼,他留了个贝克汉姆头,前面一撮染得金黄,他在残夏的晚风里耍帅,将那撮头发来回摇晃,想起自己威胁张莹的话。

    “要是敢在大学里做对不起老子的事,老子就把这给染成绿色的,天天坐你学校门口给你丢人。”

    郑峰一双夹脚凉拖晃荡在二郎腿上,剔着牙缝,假模假式的笑。

    张莹是他们高中校花,学习成绩也不错,天天昂着脖子走路,鼻孔只差抬到天上去。

    一路走,一路接受追求者的朝圣,骄傲得像只孔雀。

    郑峰跟自己几个狐朋狗友私下打赌,“这种的,最浪。”

    后来郑峰把张莹拿下给办了,他看得没错,张莹长了一张冰清玉洁的脸,骨子里却是妲己投胎,什么浪话都敢说,什么姿势都甘之若饴,都大水汪洋。

    郑峰每每都差点死在张莹身上,转头来了精神,又食髓知味,爱煞那欲.仙.欲.死的味道。

    郑峰屁.股口袋里摸出半根香烟,点了狠狠吸几口,脑子里香.艳画面一波又一波,像录像厅里放映的小片儿,不带停的。

    下身忍不住就胀大了几圈,一口烟圈吐出来,在那个虚幻的、转瞬即逝的圆圈里,瞧见一双细白玉腿,不盈一握的腰肢,再往上,是一张鹅蛋脸,纯洁得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双眼睛水汪汪地,带着羞,带着怯,带着只有郑峰才懂得欲,朝着他望过来。

    郑峰将烟屁股带着一道火星吐在地上,两只手一撑,从坐得矮墙上跳下,等张莹走近了,这才色眯眯地摸了一把她屁股。

    “小姐,包夜几多钱呦?”

    张莹端庄又稳重,“先生走错路了,这儿是大学,叫鸡去前面几条街。”

    郑峰又笑,见牙不见眼,屁股摸完,又去摸大腿,“大学生兼职卖不喽?”

    张莹一双小鹿眼睛瞪得溜圆,两点火苗在眼底深处一闪一闪地,特漂亮。

    “先生自重,再动手动脚,我打110报警了。”

    郑峰一把把张莹搂进怀里,“这会儿先去吃晚饭,晚上给你艹服帖了,看你还敢不敢报警抓你老公。”

    张莹的学校往前走几条街,就是夜市一条龙,烧烤摊的味儿顺着夜风送得极远,郑峰耸耸鼻子,他一天没正儿八经吃过东西,这会儿饿得厉害,拖着张莹的手顺着味道就找了过去。

    烧烤摊当街摆了几张油腻腻的塑料桌,还没到午夜,人不多,就坐了两桌人,一桌全男,一桌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