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玉热泪盈眶,把头深深地埋在了觉罗氏的掌心里。再抬起头时,她已经下定了决心:“是,玛嬷,玉儿都听您的。”

    “我会和永瑆重归于好,与他共同养育儿女。我们会白头偕老,一辈子幸福快乐。您放心吧,我会一直好好的。”

    觉罗氏笑道:“好,好孩子,是玛嬷的好玉儿。”

    而此时的云南,小金子和小银子在跑死了三匹骏马之后,终于抵达了福灵安的军营。经过重重盘查询问,总算顺利将救命之药送到了福灵安的床塌前。

    为福灵安诊治的几位当地名医对两人带上的新药持十分怀疑态度:“总兵大人身份贵重,用药当慎之又慎。这金鸡纳树皮,我等闻所未闻,还是来自西洋蛮夷之地的怪药。总兵大人,您还是不要轻用的好。”

    小银子说道:“可是你们不是没法子了吗?难道就眼睁睁地看着总兵大人让病痛折磨得丢了性命?都这样的情况了,还不死马当活马医,试着用用我们带来的新药?”

    名医怒斥:“胡言!你竟敢出言诅咒总兵大人!”

    小金子按捺下脾气暴躁还待直言反驳的小银子,温声道:“几位大夫,这是十一阿哥寻了京中多位名医和西医,共同商讨大清和西洋的疟疾病例得出的药方。”

    “此金鸡纳树皮虽不常见,但其实早在康熙爷之时,就已有几位贵人用它治好过疟疾,可见它的良效。只是我们寻常人不得知罢了。”

    小银子补充道:“你们不知,但我们十一爷可是知晓的。还不快快给总兵大人用上,莫要辜负了我们十一爷的一番好意?”

    当地名医们有些动摇。

    小金子又道:“我们十一爷的福晋就是总兵大人的嫡亲妹妹,十一爷难道还会害大舅子不成?”

    此时福灵安正好醒传,虚弱一笑:“有劳十一阿哥了。拿来吧,我决定服用。替我谢过你们爷的好意。”

    又望向身边的几位属下,交代道:“不论本将能否逃过此劫,你们都不得与他们两个为难。服用新药,是本将的决定。若是不成,那是本将的命。”

    药童这才接过金鸡纳树皮,按要求熬了药汤服侍了福灵安用下。

    然后,不过一个时辰,福灵安的气色明显好转。

    两日后,已能下地。

    五日后,已能灵动走动,甚至还能处理些不太重要的军务。

    他的疟疾,治好了!

    福灵安和小金子他们的信件,通过驿站快马加鞭传回了京中。

    永瑆先得了信件,他造访忠勇公府时,明玉他们正又哭又笑,喜得眼泪滚滚而下。

    傅恒上前,亲自给永瑆行了一个大礼:“十一爷大恩大德,我傅恒感激不尽,请受我一拜!”

    永瑆侧身躲过:“忠勇公不必多礼。福灵安是明玉的大哥,也就是我的兄长。我为兄长之病情担忧,是份内之事。”

    他望向明玉,明玉也看向他,回以他温婉一笑。

    永瑆顿时觉得,冬雪消融,早春已至。整个世界,都暖了,亮了,生机勃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