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秦朝路的那个新朋友是谁?”

    严煜齐沉默,半晌没有应答,他不回答,我便也没有继续下一句。

    我看他,他看地,越以明看看我又看看他。

    “严煜齐,你长这么大也该知道,我但凡和你动手,就不会轻。”我没有亲生的兄弟姐妹,但我家和叔叔家从来都很亲近,这个从小跟着我长大的堂弟当然也被我视作亲弟弟。

    他可以不那么懂事,可以贪玩点,但是不能连基本的手段心计都没有,真真养成一个纨绔。

    不知道他这支支吾吾是随了谁,我简直无话可说,索性道:“你要不说就这么跪着吧,我也不差你这会儿。”

    “我不知道那是谁。”他突然出声。

    我抬眸:“你不是和那个人也认识?”

    他反驳:“我不认识,只是见过。”

    “男的女的,在哪儿见到的。”

    他松了口,终于一口气说了个明白:“是个男人,徐邵君一个月之前约我去昌鑫一起玩儿,那时候见到的,我不知道他是谁,徐邵君不告诉我,我也就没问。”

    徐邵君是徐翎年的堂弟,和我关系不亲,只是因为这么层关系大家互相认识,严煜齐玩儿的野,和他混在一起也不稀奇。

    “什么叫徐邵君不告诉你,是你问了他不说,还是你没问他也没说。”前者的话那个男人身份有点儿值得琢磨一下,后者那就没什么好说的,指不定就是徐邵君的情人。

    “我问了,那时候喝了点酒,他把话岔开了,我就没问下去。”

    我瞥他一眼,头还垂着呢,也不知道他是真怕打还是怎么着:“行,这男人是谁先别管,你和他是干什么了?朝路一激你,你就跳脚了。”

    严煜齐攥紧拳头:“我没有。”

    “嗯?你没有什么?”

    “我没有因为他一激我就跳脚,我生气是因为他那么说你!”他终于不再跟个鹌鹑一样,抬起头了。

    “是!他挑衅我我心里有火气!但是我那时候只想骂他两句,没想和他动手,是他犯贱!”

    他的声音铿锵有力,震得我耳朵疼。

    我看他眼眶都湿润了,象征性敷衍一下:“好好好,对不起,哥说错话了,好吗?别哭,我向你道歉。”

    他冷哼了一声,别过头。

    “别生这气了。”

    他冷着脸:“我不是气你!”

    十八九的人了这时候还跟八九岁没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