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停在距离电梯大概一百多米的位置,刚走出一半,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

    “陆呈冶。”

    熟悉富有活力又带着点静柔的声音。

    季蕴楚扬了扬手中的车钥匙,他转身回头。

    “你的车钥匙忘了拿。”

    方才他坐下后就顺手将手中的钥匙放在茶几上,按他的记X来说应该不会忘。

    眼前的人气喘吁吁跑到他面前。

    陆呈冶接过她递过来的钥匙,“谢谢。”

    季蕴楚m0了下脖子,这个动作是她很习惯X的一个举动,经常会在尴尬无措的时候做。

    停车场的温度足够凉爽,不是下班高峰期,来来往往的车辆极少。

    “什么时候搬到这里的?”

    关于搬家的问题,陆呈冶不是第一次想问季蕴楚。

    “有些时间了。”

    “之前郑添说有次他路过你家,看你已经不住在桥朔路那边,他问屋主说你们家搬到了国外,你呢,是因为学业没有跟着一起出去吗?”

    国外?季蕴楚脑海里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会传出这种谣言。

    在季蕴楚刚上大学家中破产后,房屋就被她父亲季来印卖给了曾经做生意认识的人。

    那家人她见过,是一对丁克的中年夫妻,后来因为她妹妹托她看看之前种的桂花树,她回去过一次,大概在半年前。

    当时房子已经换了主人,是对年迈的夫妇,问过之后季蕴楚才知道最初买她房子的夫妻已经移民。

    郑添见到的应该是现在还在居住的老夫妇。

    看来是闹了乌龙了。

    不过这样也好,季蕴楚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她并不想让陆呈冶知道自己的狼狈。

    “是啊,毕竟那个时候我才刚考上大学,还是想先好好读完书。”

    一束明亮的车灯打过来,季蕴楚朝最里面挪了一步。

    等身后的车过去,陆呈冶想要伸手的右手又回到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