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离循着严明的记忆回到了家,还没到门口,他就听见严明记忆中温婉的母亲,正在歇斯底里的破口大骂:“你们这群混账东西,早晚会遭报应!被天收!!小雨碍着你们什么了!畜生!”

    晏离踩过破烂不堪的大门,看到一屋陌生人,只肖一眼,他便从旁人身上理清了所有因果。

    严母抱着半边脸溃烂不堪的严雨坐在地上,严父则满身是血的倒在一边。

    “还挺热闹。”晏离声无波澜的说。

    一屋人的目光都落向了他。

    “你是谁?”离门口最近面如蜡色的男人先开口问。

    晏离踱步进屋:“你们闯进我的家,还问我是谁,有点意思。”

    “明明...”严母看到儿子,就像看到主心骨一样,眼泪哗啦一下从眼眶奔流而出。

    “哥...”严雨也撑着虚弱的身体低声喊着。

    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妇女满脸堆笑的迎了上去:“严明啊,我是你赵姨,住你们隔壁的那户,你还记得不?”

    晏离没理会她,走到严父面前用时双指探了一下对方的脖颈,还有气息。

    而后又伸手去触了一下严雨溃烂严重的半边脸。

    严雨倒嘶了一口气,疼是肯定疼的,但她一直咬牙忍着。

    “谁干的?”严雨虽然感染了病毒,但她年纪这么小,没道理一下子严重到这个地步。

    这伤并不是病毒导致的,而是...稀硫酸。

    晏离的目光毫不偏移找上了罪魁祸首,一个畏手畏脚身材矮瘦、样貌丑陋的男人,脖子上爬满了病斑,有的病斑甚至已经蔓延到了脸上,开始溃烂了皮肤,露出鲜红的血肉。

    中年妇女挡在中间,连忙说:“误会,都是误会。严明啊,小雨的情况纯属意外,赵姨也没恶意,我家远亲的一个侄儿喜欢你们家小雨,赵姨就是在中间做个牵线人。”

    晏离笑了笑:“就他这种玩意儿也配肖想我们严家的女儿?”

    无论对方说的再天花乱坠,在晏离眼里,这人只因求而不得,就对一个女孩儿下毒手,还是对一个未成年的孩子,饶是他来断罪行,这人死一千遍一万遍也死不足惜。

    “严明啊,不是赵姨说,你看你家小雨也都这样了,还有人肯要她,该知足了。”中年妇女劝说着。

    “你们以为你们人多就能为所欲为,做你的春秋大梦,我就是死也要拼着带你们一起下地狱。”严母狠戾的咬牙切齿:“在你来之前,他们还商量着如果你爸不小心死了,就用能造成病毒伤痕的硫酸毁尸灭迹,这群人就是不折不扣的疯子。”

    “我已经让明明打电话报警了,私闯民宅,寻衅滋事,故意伤害他人,等着进牢房吧!”

    屋里几人面面相觑了一番,都有些心虚,虽然这个世界大多数都人人自危,但被逮到也讨不到什么好,要是真的被关几年,谁知道还能不能活到出来的那天。

    “你们怕什么,我们伤害谁了?这女人是她自己感染的病毒恶化变成这模样的!关我们什么事,他爸脑袋破个洞就是我们做的了?怎么不说他自己在家里磕的?还诬赖上我们了!”中年妇女帮所有人把借口找的明明白白。

    听中年妇女这么一说,几个人心里顿时又松缓了一些,他们人多,他们说的才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