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忱这天上课来得挺早,他得和秦栋和宋轶先说一声。

    秦栋知道后反应很大,“你前段时间玩欲擒故纵呢?”

    穆忱听到那四个字眉头皱了起来,否认道:“我没有。”

    “欲擒故纵”这四个字从来和他联系不到一起,他根本没有想擒谁。

    “你之前还不是这么和我说的。”其实宋轶早就知道了,林桃桃第一时间给他发了消息,于是他一脸坏笑,桃花眼眼尾上挑,“你说你不想的呢?”

    穆忱不理宋轶的问题,把手虚握成拳放到嘴边轻咳两声,“她等下要过来,你们别乱开她玩笑。”

    两个人都说不会,穆忱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反应过度,林予夏虽然很久没来他们班了,但是也许大家也没很当回事。

    林予夏她们三个是从后门进来的,差不多踩着上课铃。

    陈晚星走路带风,一下子就从走道走到了秦栋边上,她今天没踩高跟鞋,所以秦栋也没发现,然后她伸出食指,戳了秦栋的面颊。

    秦栋有些恼,一回头眉头又舒展开,语气也软了,“过来陪我啊?”

    陈晚星鼻子哼了一声,“顺便。”

    穆忱看林予夏好像生病了,她戴着口罩,眼睛雾蒙蒙的,有些迷离。

    她正站在他们这排的桌子旁边愣神,手足无措的一会望望讲台的老师,一会望望桌面。

    穆忱拍了宋轶肩膀一下,让他移到旁边去,林予夏坐到他右边,和艺术节那天一样,不同的是现在林予夏会看过来了。

    林予夏没有讲话,吸了吸鼻子,穆忱看着她蓝色的口罩翕动着,她看起来有些难受。

    穆忱拿笔在纸上写:你是不是感冒了?

    昨天林予夏亲他那一下,嘴唇很凉,他那个时候才发现自己拉一个衣服被淋个半湿的女孩子在雨里讲话,还讲了有点久,因为他一直找不好措辞。

    他没淋到雨,穿得也暖和,就算寒风一直吹,他除了拿伞的手有些冷之外,根本没多少感觉。

    不像林予夏,拉链都坏了,衬衣上半截也湿得彻底,冷风一吹,该是加倍的冷。

    想到这个,就很内疚。

    林予夏今天没带课本也没带笔,她没打算画画,精神状态不允许。

    她拿着穆忱的笔,在他本子上写:不严重。

    她的字没穆忱的好看,穆忱的字看起来像练过的,不知道是行书还是草书,她的字和画出来的一样,像中学生那样一笔一划的,放在同一张纸上,有种云泥之别。

    ——你快回去睡觉,等下你们班还要上课,很累。

    ——还好,我也没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