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她这一天精彩呢。

    抱枕是一套男士睡衣改做的,深色格子,加厚棉,手azj感好还经脏。厨房里油烟机轰鸣,夏屿合上眼,脸贴着靠枕,只觉得安心。

    家是避风港湾。被人欺负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回家。

    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有点没良心。

    夏屿吃面条的时候,刚咬上第一口就“嘶”了一口气。

    妈妈以为是烫着了,让她慢一点。

    其实是嘴唇,虽然没破,但像是被磨薄了,稍微遇热就受不了。夏屿放下碗,用筷子戳了下荷包蛋,半固态的蛋黄流出来。

    还是溏心的呢。

    一颗没煮熟的鸡蛋,就像一段稚嫩的恋情。一触即破,四处流淌。

    她吃饭的功夫,妈妈帮她把床铺好了,其实夏屿今晚想和妈妈睡一起,说说话,不过既然已经收拾好了就算了,也许妈妈已经习惯了自己睡。

    她洗了澡,躺在单人床上。

    这张床,从她十几azj岁一直睡到现在。床头挡板还贴着曾喜欢的动漫角色。她在黑暗中用手抚摸,摸到了几azj颗突起的小星星。

    这些小星星,曾照着她入眠,也见证了她的少女梦。

    她抬手抚摸着嘴唇。

    后来的梦,大多与他有关。

    高中那一年,虽然动了心,但她并没什么行动。给他起个代号,此起彼伏的内心戏,更像是繁重高中生活的一种azj调剂。

    那个时候的她,既有少女的爱幻想,也有成azj熟的一面。

    比如,明知道他会考到北京,但她自己的分azzj城市,就会差很多。

    她不能为了那一丝渺茫的可能性,赌上自己十年寒窗苦读的成azj果。因为这不仅关系到自己的前途,也关系到父母的期待。

    因此,散伙饭那天,看向江同学时,她心里就多了几azj伤感。

    听说,他这一年既是回来备考,也是替父母尽孝,陪爷爷奶奶生活一年,高考结束老人也要搬走了。所以,他跟这个城市的缘分azj也就尽了。

    他那一桌烟雾弥漫。她还看见有人给他递烟,他摆手azj拒绝。换个人都会接受,这个年纪的男生都在拼命证明自己是个男人了。

    但他不同。

    他不需要用这种azj行为证明自己。他们像一群雏鸟即将离巢起飞,他的天空只会更高更远。此刻,不抽烟、喝酒也很克制的他,在她眼里,比谁都男人。

    她起身,拎起酒瓶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