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际上,屠夫跟在那位将军身后,骑马跑了很久,但是对最美最强小城外围的地形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屠夫却知道,直线距离他与那位将军并没有跑太远。

    果然,当屠夫赶到一座大型的军帐前面的时候,他和那位将军仅仅是骑马绕了一个大圈子,从最美最强小城南门正对着的外围十公里的地方,绕到了最美最强小城东门正对的地方大概十公里以外罢了。

    穿过一座座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军用帐篷,屠夫终于走进了一个大号帐篷。

    领着屠夫的将军,并没有提前报告或者让传令兵进去通报,就领着屠夫走进了那座大号帐篷,显然这位将军在南宫将军面前很有地位。

    走进这座军帐,屠夫错愕地发现,坐在大帐里的,不仅有南宫将军,还有虎贲玄甲乞活军的统领王平。

    只是两个将军此刻并没有交谈,彼此的脸色都不是很好,南宫将军更是失去了往日的神采飞扬,两鬓之间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染上了两缕风霜。

    王平的脸上似乎也不是很好,阴沉着脸坐在侧边的座位上,似乎谁都欠他一百万枚金币一般。

    那位将军没有给屠夫更多的观察的时间,而是快步走到大帐正中,冲主帅位上的南宫将军抱拳行了一礼,嘹亮地喊道:“启禀大帅,我部在同西方阵营战斗的前线上,接下了最美最强小城信使,末将已经查下,这位信使身上确实带有张吉将军的亲笔书信!”

    “哦!”南宫将军猛地抬起头来,看到屠夫的一瞬间,南宫将军将惊喜的神色掩饰住了,变得漫不经心地问道:“梁将军,且说说如何在两军交阵的前线接到这位信使的?本帅甚是惊讶!”

    被称作梁将军的将军,也就是带着屠夫来找南宫将军的那位将军,丝毫没有听出南宫将军语气中的戏谑的味道。恭恭敬敬地回答道:“回禀大帅,末将正带领本部兵马与西方阵营敌军厮杀的时候,突然听到手下士兵回报,一位西方阵营的军士临阵反戈。末将也十分惊讶。

    待末将赶过去看的时候,这位信使还是西方阵营军士的模样,末将正要看个仔细,忽然这位信使就变成了现在的模样。

    末将看他杀西方阵营军士下手之狠,绝不似作假,所以带人拼死将他护送出战阵,待末将进一步盘查之时。这位信使向末将出示了仁勇军张将军的亲笔信。所以末将斗胆将他带来拜见大帅,若有不妥之处,请大帅责罚!”

    王平开口说道:“冒险者屠夫乃是苦行者职业之中的佼佼者,又是苦行者职业七圣的嫡传弟子,他以这种方式杀出重围送信,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屠夫感激地冲王平抱拳行了行礼,能被这样的原住民将军记住,也是一件难能可贵的事情。

    南宫将军点了点头。冲屠夫招了招手,示意屠夫上前。

    屠夫慌忙将张吉和赵旦写的书信掏了出来,准备上前去递给南宫将军。可是没有想到,南宫将军居然是轻轻地挥了挥手,示意屠夫不必拿书信出来。

    当屠夫忐忑不安地走到南宫将军案桌前,不知所措地看着南宫将军。

    南宫将军则是直接拉起屠夫的胳膊,拉开屠夫之前受伤的胳膊上的袖子,轻轻看了一眼。

    屠夫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我勒个去,南宫将军,这是张吉张将军射的!”

    南宫将军轻笑一下,说道:“那你还得感谢人家张吉张将军,不是他射你这么一箭。你要通过伪装术通过西方阵营围城部队的军营,怕是没有这么简单的事情。”

    屠夫讪笑了几声,说道:“目前西方阵营围城部队军营内部,分两线作战,混乱得狠,在下被送到医疗军营之后。直接放了一把火就趁乱溜出来了,倒也没有费太大劲,若是有闲,在下甚至想灭了整个医疗军营里数百名伤兵再行返回。”

    梁将军催促道:“大帅,如今最美最强小城内的仁勇军危在旦夕,请大帅早看张赵两位将军的书信,早作定夺!”

    南宫将军摆摆手,说道:“梁将军,勿用操之过急,张吉和赵旦两个小子都有闲暇给老夫写信,那最美最强小城自然是不甚危急,老夫一直担心的军粮问题,有冒险者屠夫在,恐怕也早就解决了。

    看到冒险者屠夫这位信使,老夫就已经知道了最美最强小城的仁勇军暂时无碍了,老夫跟王平王将军的争执也可以到此结束了。”

    王平笑道:“南宫老将军此言差矣,晚辈同将军阁下有什么争执啊,仅仅是些许行军作战计划的商讨罢了,晚辈一直都是在向老将军求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