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格尔领着陆离在卡塞尔学院闲逛的时间,昂热来到了钟楼。

    他手里拿着曼夫教授的手机与玻璃瓶,准备进入守夜人的地盘。

    “嗨,昂热!”

    老友弗拉梅尔拎着半瓶白兰地,在钟楼下的阁楼中探出半个身子。

    这位曾经帅气的西部牛仔,如今就跟着酗酒的颓废大叔似的,红着脸敞着领口,不知道喝了多少。

    “二货!”

    昂热看着来往学生异样的目光,忍不住骂道。

    虽然满脸嫌弃,可昂热还是缓步踏上楼梯,这里比他的校长室还要舒适,有一种游子归乡的感觉。

    阁楼内乱糟糟的。

    玻璃窗的架子前码满了西部片的影碟,巨大的投影屏幕上播放着令人脸红心跳的18禁电影,女人哼哼呀呀的声音让人无法判断她是舒服还是难受。

    空着的玻璃酒瓶与封面是泳装美女的杂志随地乱撇,连个站稳脚的地方都没有。

    好像有一百个芬格尔来这间屋子开通宵party一样。

    “你这地方……”

    昂热占据最舒服也是最干净的沙发后,无力吐槽。

    “我这地方怎么了?”

    副校长哼哼唧唧地拍了拍敞开的肚皮,灌下一大口酒。

    “别看那些无聊的动作片了。”

    昂热用遥控器关掉了影片,“诺玛,把刚才的录像播放出来。”

    接下来的十五分钟,副校长与校长重温了面试的录像,看完“影片”后谁也没有说话,阁楼里死一样的沉寂。

    “这不可能!”守夜人忽然暴跳如雷。

    “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所以我给你带来了这个。”昂热小心翼翼地把瓶子递了过去。

    守夜人接过玻璃瓶,打开,先是轻轻闻了一下,瞬间他的表情就不对了。

    旋即他开始在满地的垃圾中开始寻找,不要的东西四处乱扔,甚至把一条女式丝袜扔到了昂热身上。

    昂热此时正在倒酒,要不是有极好的素养,他都想把酒瓶子在自己好友的脑袋上砸碎。

    “哈哈哈哈!果然没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