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转头,就没压住地剧烈咳嗽起来。

    眼眶不觉泛着热意,咳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恢复平静,稍微一动,头昏脑胀的感觉就更加明显了。他清了清嗓子,喉咙壁里一阵撕扯生锈似的疼痛干涩。

    “嗯……”

    大概是保持一个姿势久了,身上有些酸,怀中的少女不舒服地哼哼唧唧动来动去的,披散的长发也因为乱动而全都搭在脸上了,又轻又痒的,林予乐下意识地把脸往离她最近的东西上蹭,企图摆脱。

    温香软玉在怀,还不安分地扭来扭去,贺知予外穿的风衣都快被林予乐又抓又蹭地弄掉了,半搭着

    “痒唔…死了……”

    大概是真的太难受了,林予乐呓语的不断,隐隐有要醒过来的架势。睡眼迷蒙的睁开了,盯着贺知予的脸看了半晌娇唇嘟囔了几句,又闭上了,蹭了蹭脑袋又看向他。

    睫毛蝶翅般眨呀眨,看得贺知予呼吸一顿,心跳都跟着没由来的快了一拍。

    贺知予有些不自在地移开眼,抱着人进了房间,把林予乐放在她自己的床上,手指微动,拨开了折磨了少女好一会儿的发丝,一开口嗓子就扯得生疼,他一顿,压着声音道:“清醒了些吗?”

    他说完了好一会儿,林予乐都一点反应没有,只直勾勾地看着他,贺知予第一次碰上这种情况,也有些手足无措,头晕脑胀的,一时半会竟真想不起来应该做些什么。

    在她身边也跟着坐了一会儿才渐渐理清思绪,摸了摸她酡红的脸颊,又软又热乎的,不觉眉眼微舒,“那你先躺会,我去给你倒杯蜂蜜水,好吗?”

    这句话林予乐大概是有点听进去了,含糊不清地嗯了声,贺知予轻笑起来,揉揉她的脑袋站起身出去了房间。

    林予乐躺在软软的床上,意识有点点回过来了。

    刚刚她在干什么来着?

    林予乐望着雪白的天花板,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脑海里一片乱糟糟的,隐约只能想起来餐厅里曲星悠的絮絮叨叨,以及最后鹿鸣被她甩在电梯外的焦急。

    想起来了。

    她是来找贺知予的!

    但是想了好几秒,林予乐始终没想起来,她见到贺知予后到底有没有把话说清楚,为什么会莫名其妙躺在自己的房间里?中间的一段记忆就像是被人偷走了,怎么就是一片空白啊?

    “奇怪了唉……”林予乐边打着酒嗝边抓了抓头,迷迷瞪瞪地坐起来,差点一个歪身就栽下床,好在她还算机敏地扶住了床头柜,她拍了拍胸口:“……吓我一跳。”

    吓得她连打嗝都好了。

    得去找贺知予说清楚。

    这是林予乐的第一想法。

    在酒精的催化下,林予乐也没想三七二十一,跌跌撞撞地扶着墙就摸去了隔壁的房间。坐在贺知予极为性冷淡风格的床单上,林予乐打了个哈欠。

    怎么还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