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听说了吗?今天请到的樱太夫可是大有来头喔。」

    「......是喔。」

    「瞧你一脸不感兴趣,到时候可别看呆了啊。」

    沉重的一拳不偏不倚地,落在肩膀的旧伤上,他──锅岛佑介,蹙紧眉头惊呼,火烧似的疼痛宛如神经蔓延,一滴冷汗从棱线分明的额角,沿着隐隐发烫的太yAnx,涔涔地滑落至他俊美的脸颊。

    战斗中被砍伤,於武士而言稀松平常,因为他们就是为了理想而战,特别是近年来,身处在思想立场分歧的时代,动辄拔刀相向亦如家常便饭。

    潜伏在被幕府的爪牙?新选组所控制的京都,更是如此。历经两度Zb1an,和一次Si伤最为惨烈的池田屋事件,无法在京城里立足的长州人,只能留得青山在,暂时归顺,一方面求得一己之存续,一方面牵制激进派,好不容易才令幕府对讨伐一事松手。

    在夹缝中呼x1到的,堪称第一口新鲜空气的好消息,却是在半年後的最近。

    以土佐籓脱籓浪人坂本龙马为中心,长州籓士、同时多次从新选组手中逃脱的桂小五郎,成功地与萨摩籓代表的西乡隆盛,和小松带刀签下同盟合约。

    ──同盟。

    这一词即意味着,无关乎个人好恶与意愿,眼前这位C着萨摩口音,外表和言行看上去十分粗鄙的男人,正是他往後共同作战的同伴。

    「看呆......吗?」

    复诵一遍男人的话,眼见那未见樱太夫庐山真面,即垂涎三尺的好sE模样,他再度蹙紧眉头。论武艺那男人不在自己之下,但就是好sE这一点,令平日素不踏入sHengsEgsu0的他,感到相当厌恶反感。

    而偏偏,上头却又交代他,要他好好地和这男人相处。

    基於种种政治考量,个人好恶不过如敝屣;若非一度沦落为朝敌,遭受多方势力讨伐打压,也不至和曾经的朝敌结盟。

    他暗忖,虽说是籓士,自己却没有撼动时局的能耐。甚至,b起宿敌新选组、会津籓或是幕府,他更加痛恨今日之友的萨摩人。

    「该Si......」

    「啥?你说什麽?」

    「不,没什麽。」

    若不是天生反S神经过人,被砍下的会是脑袋,而不是肩上的一块r0U。

    他怎麽也忘不了,令自己受伤的是名萨摩人,与高举在那个人手中,逆光下亮得刺痛双眼的金属光泽,不过零点一秒的迟疑中,他征征地瞅着Ai刀在半空中悬出好几个圆弧,朝着头部直袭而来。

    ──总算回神时,肩膀已然血流如注。

    而他,却始终不明白,刀是如何脱手,又是如何砍中自己。

    他唯一知道的,是後来辗转听来的流派名称。

    「喔喔喔──快看,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