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卿昨日忧心忡忡,辗转难眠,半夜醒来伏案写信,怕是受了冻。今日只觉懒洋洋的,提不起什么劲。

    “散学了,走吧。”应永思轻抚李元卿的头。

    “我再趴会。”李元卿挥挥手,埋在臂弯中。

    说是睡了,却好像只是没醒,对周遭还能有模模糊糊的感知。能感知到寂静的室内并非全然空寂,能感觉到有人慢慢靠近。能嗅出晚风中宁家特制的沉香。李元卿头昏脑胀的厉害,眉头虽深深皱起,却醒不来。太累了……

    李元卿…宁觉每次想起这个名字,都能感觉自己的心脏在颤抖。他极力克制着自己的呼x1,看着近在咫尺、毫无防备的这个令他日思夜想的人。你害我好惨,你让我过得好痛苦。我好想你,我想你想得好苦,我每时每刻都在想你。

    宁觉的手抬了又放好多次,像是考题中在井壁每日爬两尺、又在睡时落下一尺的蜗牛。

    指背真的触及到温热的肌肤那刻,好似有一道电流穿过。他即刻收回了手。

    又,再次试探着,用指腹抚过那张脸。

    李元卿J皮疙瘩都要起来了,他在g嘛。好诡异。他不会是想把我的脸皮割下来吧,他长得也不b我差啊。

    李元卿侧过头,把脸都挡住后,宁觉老实了一段时间。

    他是不打算走了吗。手有点麻了,我倒数十个数后装作刚醒了,然后走了算了吧。不用和他说什么,平时和他也没客气过。那行,就这样。我真有点怕了。他今天神戳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