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光,只有你……只有你能逃走了!”大哥把最后一张遁符塞到他怀中,一剑斩Si从自己血W斑驳身T里,爬出的血sEr0U虫。

    “我们……已经被邪虫沾身,活不成了!……”

    “你快走!快带着月儿走!”

    那些熟悉面容被黑油脓疱覆盖,痛苦扭曲。兄弟姐妹们往日拿剑的强壮手臂尽是血窟窿,无数血虫在里面攀爬、穿梭,很快被蚕食的只剩骨架。

    他抱紧怀中小儿,咬牙撕开银sE符箓。

    “叔叔、叔叔……我疼……”不到五岁的小童突然身TcH0U搐,嘴里喊着疼。懵懂大眼里,爬出一只血腥红虫……

    秦含光豁然起身。

    他梦魇了。

    近十年没复发的老毛病,离开银楼、离开她后,再次找上门。

    他颓然躺回榻上,面如冠玉的脸写满脆弱,瀑布般长发随意披散着,显得他既迷乱又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