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真的是再糟糕不过的建筑物了,以虫养虫,培育不得T的东西,既肮脏又wUhuI,随便你认为我是哪种人,反社会或是边缘人都好,反正我不喜欢这个地方。为了慾望折服,为了金钱抛尊,为了面子屈膝,种种原因堆积成僵化的自己。

    啊……

    最後一次就好,好想听听他平稳心跳声,嘲笑他想跟汉堡排结婚的蠢事。

    求求您。

    「魁,我来罗。」

    他没回头,更加没回话。

    沉默象徵微弱的小小坚持,就算这里是三流学校,该遵守的礼貌还是要有。有些老师为求缩短彼此距离,容许学生直呼名讳,抹去师生之间应有分际,有利有弊,至少公羊魁不喜欢这样。他古板而守旧,虽不至冷漠无情,多少使部分学生望而生畏,完美无虞,然而这个男学生总是一再逾矩。

    天晓得这家伙葫芦里卖什麽药?

    「魁,」他递上补交作业,脸上堆满不甘愿,「呿,公羊老师,我写好了。」

    「下次准时交。」

    「……我们都直接叫班导元元欸,其他老师也喜欢。」

    沈星又开始自言自语了。

    一头铁灰sE短发,颈後绣着三个意义不明的墨绿sE符号,银制手链和双排扣衬衫,这身行头根本是学务处常客的标准穿搭,可惜事实并非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