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梅开骤然回头,惊出一身冷汗,看清谢致书后大喘口气。

    人怒而不发,面部表情特别不好,好像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赵梅慌张皇失措:“围脖衣服都脏了,妾身看能不能擦干净。”

    谢致书斜视她,一言不发深沉地盯着,冷漠藐视还有森然的杀意。

    赵梅开怯生生地退开,不敢再盯着他眼睛看,明明没有做错什么,觉得很委屈:“爷不信,自己看。”

    多事的女人!

    两排整齐的猫脚印,谢致书皱眉,语气却缓和许多,不似刚刚的咄咄逼人:“哪来的猫?”误闯进来的?还是人为之?

    “一只脏兮兮的野猫。”把她吓得心脏砰砰直跳,抱怨:“前几天可能也是猫,妾身还以为是老鼠。”

    “什么猫?老鼠?”前言不搭后语,谢致书没听懂。

    “那天早上妾身听到屋顶瓦片断裂的声响,误以为风吹的,现在想想应该也是野猫。”赵梅开懊恼:“当初就该让管家好好搜搜,今天也不会冲撞到姐姐。”

    碎碎念没完没了,他大抵摸清什么意思,开口:“去找管家,让他拿身干净的敛衣过来,再把屋内的小猫小狗全部清理掉。”

    小猫小狗,赵梅开有被暗含到,谢致书正在气头,不去惹他:“嗯。”

    灵堂最避讳黑猫跳棺,管家听后忧虑重重,吩咐小厮去取敛衣后,他去劝诫:“爷,要不要找个大师过来做做法?”

    黑猫跳棺,不祥之兆,以防诈尸!

    谢致书让他出去:“不用,别外传就行,没什么问题。”

    敛服脏了需要换,他不信邪不代表别人不忌讳:“这事别外传,换下来的敛衣你亲自去处理。”管家点头。

    赵梅开主动请缨:“爷,需要我帮忙吗?”

    “不需要,你们都出去。”管家走出去。

    赵梅开固执道:“爷,妾身也可以帮忙的。”

    “出去。”谢致书冷漠道:“我自己就行。”

    赵梅开无奈点头,主要她也不是真心想帮忙:“爷有需要,喊妾身即可。”

    屋内留下谢致书一人,给尸体换衣不方便,费时比较长,惩罚算误打误撞免除了。

    她们在外等候,门吱呀一声,谢致书走出来,将换下的衣服给管家:“烧掉。”天气冷尸体腐烂速度慢,衣服没什么异味。

    管家接过:“奴才这就去。”

    赵梅开想跟进去,遭到谢致书呵止:“不准进来。”关上大门,门外的人面面相觑,爷不会真指望人诈尸活过来吧?

    久等不见灵堂异常,大家不敢闯也不敢乱说,熬不住的就回房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