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承认，宋归确实对她有很大的帮助，但是这些和“世界”“最”这些字眼比起来又太过渺小。
于是林越说:“你是目前我记忆中第二对我好的人。”
第一是曲兰。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借机要挟我帮你写检讨书。”林越补充。
这不是宋归想要的答案，他把凳子摇得吱嘎吱嘎的响，和林越干瞪眼了一分钟，又故意把林越桌上摆整齐的一摞书弄得乱糟糟的，弄糟之后又自己将书本整理好。
林越完全弄不懂他想做什么？
像是有多动症。
她用充满疑惑的眼神看着宋归:“你到底怎么了？”
宋归不说话，只一个劲的盯着林越。
林越败阵:“好了，我帮你写就是。”
“不用。”宋归的精力一下被抽干，病殃殃的靠在背后的墙上，说话声有气无力:“等我精神振奋点，万字都不在话下。”
他这些年写的检讨字数足可以写成一本书。
林越摸摸他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
怎么一会儿一个样？
宋归最终网上抄了一千九百多个字，自己补充了几十个字。
林越发现，自宋归说了那些胡话后，就一直精神不佳，说话做事都心不在焉，和他说话，他也要反应好一会儿，说话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
“好的。”
“可以。”
“没问题。”
林越问:“秋天露肉不冷吗？”
五秒后，宋归将外套往下拉，遮住腰腹:“你既然不喜欢我，就不要觊|觎我的肉|体。”
林越自动忽略他的话，郁闷的把他外套又往下扯了扯:“校服太短不合身，里面就穿件长点的衣服。”
宋归一副死人脸:“我知道了。”
这表情，仿佛林越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林越很想问他，你是大姨妈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