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胥亥道“听说那鼎铜炉至阴至邪,虽然我也好奇,但没有了也好。我要是想到好的办法,就来说给国师听。国师问这些是想要那样的剑吗?”

    洛弦尘道“自然。”

    少年胥亥道“能杀死任何存在的剑。国师可是要杀死什么鬼怪?”

    洛弦尘默然片刻,道“说的也是。”

    沈羡看到,少年胥亥此后经常来国师府,洛弦尘只对少年胥亥新做的除妖武器感兴趣,而燕帝对大将军府起了疑心。还有少年墨林,他渐渐相信了洛弦尘,开始每日刻苦习武。

    京城大街上,国师府入宫的马车内。

    “真不明白他想杀国师,国师为什么还把他留在身边。”少年胥亥看着跪坐在洛弦尘身边的少年墨林道。

    不等洛弦尘开口,少年墨林就紧张道“那是误会!”

    少年胥亥道“一个小小侍从也敢顶撞将军府了?”

    少年墨林忍住道“墨林不敢。”

    少年胥亥冷哼一声,洛弦尘听着马车内两个孩子的话没有情绪,他抬手拨开马车帘幕,开口让驾马车的侍从停下,去买了两串糖葫芦,侍从买来后直接恭敬的送到了洛弦尘的面前,洛弦尘见了吩咐侍从拿给少年胥亥和少年墨林。

    看着送来面前的糖葫芦,两人看向洛弦尘。

    十岁的胥亥道“国师,我不是小孩子,不吃甜。”

    十二岁的墨林道“公子,我也是。”

    闻言,洛弦尘也未在意,吩咐买糖葫芦的侍从自己吃。两人见此,皱了皱眉,赶紧把侍从手中的糖葫芦拿走。

    两人吃了一颗后,表情仿佛在说滋味并不讨厌,但也一般般。

    少年胥亥途中下了马车离开。

    对于洛弦尘来说,等待铜炉火燃尽的时间安静又漫长痛苦。他每天都会在地下铜炉前走来走去很久,面具下的脸是什么神情,沈羡看不到。但那个走来走去的身影,太过······。

    少年胥亥在国师府和墨林打了起来,以指教为由,两人打累了,往房檐下一躺就睡了,拿着外袍走出房门的洛弦尘看到房檐下的两个孩子,静默了会,将外袍披在了两人身上离开。

    洛弦尘离开两人就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身上的外袍起身。

    时间在少年胥亥经常拜访国师府中又过去六年,少年身形已长。

    “因为你,这些年我可没少被刺杀。”少年胥亥看着院子里的尸体,擦了擦剑上的血转身看向书房里站着的洛弦尘。

    洛弦尘将一把匕首递给墨林,笑意柔和道“彼此彼此。”

    少年胥亥不作声。

    时间又过六年,铜炉里的火方燃尽,想要不老不死丹的燕帝马上风死了,大将军府拥立的新帝即位,继续让国师洛弦尘炼制不老不死丹,胥亥的父亲平乱战死,二十二岁的胥亥已是让玄门敬畏的燕国大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