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他一口h省的口音,甩口道“坐吧!兄弟!”
他之所以这种礼貌,其实是想和这个工人拉近彼此间的距离。
这样,我就有下一句话了。
“大哥,你也是在等火车吧!”
“四点的!”他干脆的回答道。
“哦!”
“你也是吧,到哪呢?”
“x地!”吊丝笑笑。
“那挺远的,我到h省,你也是回家探亲!”
吊丝那里是回家探亲啊,他是去干什么,是去找寻自我。他当然不能这么说。
“嗯,对,我回老家!”
这样一来他似乎有很多的话想和我说。
“这回一趟家都难的狠呐,我这票都没买到,还是找票贩子的,你说这票怎么都被票贩子买去了呢?不是实名制吗。我这个脑子想不明白!”
吊丝笑了笑,他递给吊丝一根烟。
“来,兄弟抽一根?”
吊丝很想接过烟,但是自己不能抽,他也只是想和他说几句话,但他还是接了过来。
“大哥,什么实名不实名的和我们什么关系也没有,他们之所以能搞到票,不还是因为他们和里面的人关系熟吗?这都是假的!”
他觉得吊丝说的很有道理,便深深的抽了一根烟。
自语道“赚点钱难啊!这次我还是请假回去的,家里出了点事,我非回去不可,要不然什么节日不节日的,命苦啊!买张票都把我难了个半死!”
吊丝能闻到他身上的酒味,也能估摸他是喝了多少的酒,很同情他,但也只能是同情。
吊丝心想:对于自己来说,我帮不了他。我没多问,也无需多问,我和他只是这一站的过客罢了,也只有这十几分钟的缘分。
“一切都会过去的,大哥!”
只能这样一句话,也想不出要怎样安慰他。他这是醉了,但明显他是清醒的。只是不愿清醒罢了。
工人接着说道“包工头黑了良心,我在他做了一年,不管白天黑夜的帮他干活,我一说家里出了事情,他屁都不放一个,还扣了我一个月的工资说什么工程没完工,钱不能全给,我要不是急着回家,我死了的心都有了!”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对于他的遭遇吊丝无能为力,只能这样听着,他静悄悄的离开了。没有回头,这个时间如工人这样的人还有很多,有的人来到这个世界是来赎罪的,有的是来买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