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婚姻都已经让自己抑郁到需要看心理医生的程度,也没有必要再走下去了吧。

    空气安静了几瞬。温谨言的笑似有似无的僵了一瞬,商茶觉得是错觉。

    他看着她:“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商茶说:“知道啊。”

    离婚,对她现下来说是最光明的路,离婚后她就不用看人脸色,不用生活受限,可以没有顾及地复出,去做她喜欢的事情。

    只是不清楚自己失忆前的是什么状态,贸然离婚似乎也不妥。

    温谨言向她走近了几步,似乎是要看清她的表情,止步于床前,忽然玩儿味地笑了出来:“就不怕我当真?”

    得了,他又以为自己是在故意刺激他么?

    商茶目光忍不住落在他脸上。

    男人漆眉星眸,一身工作的西装还未褪下,领带略歪也不影响他生来的矜贵傲慢,唇边弧度有点儿漫不经心。一看就没把她的话听进心里。

    这段时间来看,他好像把她当做了自己所有物一样,圈养在自己的领地,可以当花瓶一样放那儿不管,但绝不允许跑出他的领地。

    她揉揉眉心,颇觉心累:“不知道过去我对您做了什么让您这么不信任我,我很抱歉。

    “但现在,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

    今天沈未然告诉她,自己过去半年,已经是重度抑郁症,也许会不受控制地做出一些过激的事情。她头疼的是,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总让温谨言这么嘲弄她。

    房间里突然安静了下来,客房没有主卧那么大但也宽敞,可此时容着两个人,商茶莫名就觉得有点儿逼仄。空气似乎也变得焦灼起来,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好在窗外时不时飘进一丝凉风,缓和着气氛。

    温谨言盯着那双充满灵气的双眼,想从那里面寻找自己的身影,可往日里满满都是他的眼睛,如今似琉璃一般通透干净,看他如同看一个不相干的人。

    好像有什么在悄然溜走,他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以食指勾住领带扯了扯:“如果你只是在意苏禾,不要多想,她只是秘书。”

    顿了顿,他抬眼:“同样的话,下次我就当真了。”

    商茶震惊于他的解释,虽然解释得也很敷衍,但这是他第一次好好说话。不禁感叹,原来会说人话啊…

    不过,原来那个美人儿叫苏禾,还挺好听的。

    她讽刺地笑了声:“其实,这次也可以当真。”

    温谨言却没听到似的,转身就出了房门。

    等到房间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的时候,商茶才想起自己复出的事情还没和他谈。现下两人刚刚吵完架,再去找他好像挺尴尬的,还是明天再去吧。

    再次点开微博,商茶才发现关于她的绯闻已经撤得一干二净,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谁干的。双标暴君怎么可能允许她和别人传绯闻,不过也好,沈未然也是无辜的,把他拖下水本来就不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