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赏赐,老皇帝自有打算,不便说出来招人嫉妒。

    李宝樱对渣爹存有偏见,看在公主封号的份儿上,提裙跪拜,“儿臣谢过父皇。”

    太监捧着圣旨,小碎步行至李宝樱面前,将圣旨递到长安公主手上,说了几句吉祥话便折回皇帝身边。

    群臣对皇族添女一事早有心理准备,但,今日册封却超出臣子意料之外。

    言官又开始跳脚,冒死谏言道:“皇上,大皇子刚殁,不易办喜事,皇上此举,将大皇子置于何地?”

    不及老皇帝出言反驳,李宝樱从地上弹起来,回头怒瞪找她麻烦的言官,“父皇痛失爱子,急需添桩喜事缓解悲伤,你什么意思?是说父皇只配悲伤,不配生喜对吗?”

    “……”这都什么歪理谬论。

    “公主殿下。”毕章出言反驳道:“兄长惨死,头期为过,公主府张灯结彩,公主殿下认为合适?”

    “公主府还没着落,张哪门子灯?结哪门子彩?”李宝樱翻白眼,“我看你们就是见不得本宫好。”

    “公主殿下既已认祖归宗,自当守皇家礼法。”见毕章压不住李宝樱,封卓阳站出来施加压力,指责道:“按照礼法,册封一事理应延后三月。”

    “好啊,讲规矩是吧,本宫今天便教教定国侯何为规矩。”李宝樱来了脾气,“承父皇恩典,无以为报,今日便尽一尽孝心,给父皇送一份大礼。”

    皇帝来了精神。女儿一直不愿与他亲近,没想到还能从女儿这里收到礼物。

    而群臣直觉不太好,总觉得要出乱子。

    封卓阳亦有种不祥的预感。

    李宝樱心里暗笑,捅了本宫这个马蜂窝还想全身而退,不能够。

    但听长安公主侃侃而谈,“本宫知道北甄有女子不问朝政的规矩,可本宫不能眼睁睁看着蛀虫啃食我皇族根基,今日,本宫要揭发贪官污吏。”

    闻言,群臣心里咯噔一下。

    李宝樱从袖带里取出一道折子,捏在手里摇了摇,朝高高在上的皇帝道:“儿臣检举骠骑大将军封纲,贪墨军饷以及士兵抚恤金两百万两白银,账本在这里。”

    朝臣贪墨一事屡见不鲜,此事可大可小,只要不是巨贪,老皇帝对这种事儿睁一眼闭一眼。

    现在老皇帝也意识到,封家风头太盛,结党营私不说,俨然不把他这个皇帝放在眼里了,在不敲打敲打,封家怕是要上天。

    老皇帝示意太监取来折子与证据,仔细翻看。

    封卓阳阴恻恻地瞪了一眼李宝樱,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

    老皇帝看完折子与证据,用力一甩,将折子丢到封卓阳脚下,怒道:“你看看,封家后辈干得好事儿。”

    事情闹到皇上面前,且证据确凿,封卓阳没办法暗箱操作保全小辈,当机立断选择弃车保帅,跪地道:“封纲是封家人,亦是臣子,做错了事理应受到惩罚,皇上按律处置便是。”

    封纲沦为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