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这幅画你就说说实价吧，别跟我说二十万美金，它还真得不值。”
张天元抬头看了一眼老板很直接地问道。
虽然这家店里头说了是不还价，但大多数时候，其实还是可以讨价还价的。
“您要是诚心要，这样吧，十八万，我给您减两万怎么样？”
老板想了想道。
张天元还没来得及说话，海蒂先开腔了：“十八万，这也太贵了吧，就这幅画，还不如刚刚那幅好呢。”
老板没说话，有些轻蔑地看了海蒂一眼。
本来看到海蒂的穿着打扮，还以为这是一个行家呢，没想到是个大外行。
“我说海蒂女士，你能别吭声吗，这幅画是真品。”
张天元买这幅画的目的就没指望赚钱，纯粹是想以比较合理的价钱将东西带回国去。
董其昌的确是个人渣，但他的画却是精妙绝伦，这一点无法否认。
“你说是真的就是真的啊？”
海蒂大概是平时训犯人习惯了吧，结果也把张天元当成犯人了，这说话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白痴！”
张天元直接骂了一句，然后指了指上面的一个鉴赏印说道：“别的不说，光是看这枚鉴赏印，就不会贸然说这东西是赝品的。”
“宝笈三编？”
海蒂疑惑地念了那四个字一遍，居然还把音儿念准了，这实在难得。
“念的倒是没错，宝笈三编是清宫内务府的鉴赏印，而清宫内务府的著录《石渠宝笈·三编》中正好有这幅画的记载。与《山阴初晴》的那个鉴赏印不同，这枚‘宝笈三编’是皇宫鉴赏印，印章本身和红色印泥都有独一无二的特点，极其不易作伪。”
张天元解释道。
“皇宫鉴赏的就一定对啊？董其昌可是明代人，又不是清代人。”
海蒂撇了撇嘴道。
“你这话倒是没错，我也不与你争辩，总之是我买这东西，可不是你买，希望你不要插嘴好吧？”
张天元不想争辩的原因并不是找不出理由，而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了。
再说下去，那老板该要抬高物价了。
这会儿利用一下海蒂的话，其实倒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