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焕被掐得面色涨红,翻着眼白,几些断气。

    “锁!”情急下,金焕摸索到腕上的拥主链环急令。

    朱红的链锁猛然由地而生。

    比之前更为粗宽硕大的链子扑天紧缠住蚩邪的四肢脖颈,把暴怒的名器从拥主身上拉离开。

    金焕得以喘息。抹掉鼻前的血,往后连退数步,扶着棕木案柜站了起来。

    朱红的拥主链在空中发着阵阵颤鸣。

    被彻底束缚住的蚩邪阴沉沉着脸,半面血莲花纹晦暗不明。然而哪怕是手指一动,拥主链都会警惕加大束缚力度。

    金焕也不敢轻举妄动,他从来没见过被束缚的名器能挣脱拥主链。刚才亲眼目睹的一次已经够他心悸胆战的了。

    蚩邪又动了。

    金焕立即是下意识地迅速摸上手腕上的拥主链环。

    然而蚩邪只是打了个响指。一半拖留在地面的被衾随之飞了起来,啪嗒一声落在沈余头上,顷刻间就把人裹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金焕侧头看了一眼,不自在地抿了抿嘴。

    拥主链把蚩邪刚施法的手指捆缚得牢实。

    蚩邪也不管这一身枷锁,散散跃浮在半空盘起腿。

    “小子。”蚩邪抬手撑下巴,捆缚其上的拥主链跟着一阵哗啦啦作响。蚩邪的眼微微眯着,声线慵懒延长,“想清楚束缚后要怎么死了吗?”

    金焕第一次看见在拥主链束缚下还能如此自在旁若无它的名器,这跟他以前跟着爹娘叔伯见过的任一场面都完全不一样!

    那些受了束缚的名器哪个不是受削哀嚎毫无还手之力的?!

    为什么?

    是他哪一步出错了吗?

    还是……这就是上古邪煞剑的实力……

    金焕赤底浮色黑靴往后挪退,靴子抵住了案柜边,退无可退。

    床榻处传来细细的呜咽。

    昏头转向的沈余正扒拉着头顶的被衾找出口。

    蚩邪一顿,扫了眼床上鼓囊囊的一小团。

    “出去。”蚩邪眼还盯着被子下的沈余,对金焕道。五指关节扭动,缠绕的锁链紧跟着一阵作响。“束缚结束后,我还能考虑给你留个完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