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邪随手将系统往外一扔，“走了。”
系统在空中挣扎几下，飘游到沈余肩膀瑟瑟躲着。
沈余感受到肩膀的重量，侧头，同一双红红的兔眼睛对视上，更别说它冲着沈余笑露出的两大板牙。
沈余：“……”
沈余迟疑：“你真的是系统？”
兔子长耳耷拉一下，扒拉着在沈余肩上爬稳，“我当然是。不过，除了你和宿主，其他人是看不见我的。”
长耳兔毛绒下巴骄傲地一抬。
沈余顺着它指的方向看去，看见了肖道川几人正一动不动，戒备又严肃地盯着蚩邪。
“我现在和宿主之前状态差不多，只是个虚影。当然等我原身恢复，我就能活了。”系统不无自豪道，“让你见到我高贵的灵耳兔形态，这可是天大的荣幸。你偷着乐吧，我可是轻易不现形的，哼。”
沈余：“你不是狗吗？”
系统：“……”
蚩邪走了几步，发现沈余没跟上，停下步伐，不耐：“你还在磨蹭什么？”
“哦。”沈余托着系统沉甸甸的毛屁股把它往肩膀上提了提，跟过去。
系统脸噌得红，嘀咕几声，老老实实在沈余肩膀上趴稳。
“玉娘，玉娘……”被削了一半岩顶的岩穴里，男子声音凄凉，一声声唤着。
沈余脚步不由顿了下来。
男子怀中的人，已经面目全非。
“你们都别想活……缟壁大人会替我们报仇……”男子抬起泪流满面的脸，一双长眼宛若能千刀万剐一般，恶狠狠地盯着沈余。“你们都别想活！”
沈余看着他怀中腐烂的尸体，不忍：“……公子，入土为安。要不要先让令夫人安息……”
“沈鸿信不仁不义，沈家人没一个好东西。”男子桀然一笑，他抱着肿软的尸体，从牙缝里一字一句道，“玉娘是他的结发夫妻，他却能欺他瞒他，逼她带着六甲胎儿自尽……你现在假惺惺什么？你想替他求情吗？”
沈余被噎了一下。
系统：“这人是沈家的长工，跟那个玉娘自小相识。”
肖道川分神提醒沈余：“别过去，他已经不是人了。”
然而话迟了，岩穴里窝缩着的男子忽然扔下尸体，窜跳起来直奔沈余的脖子。
在离沈余一米处，张牙舞爪的男子停下了动作。一根紫绳缚住了男子的腰，掐桎住了他的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