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阎朗将黏到他身上的魏一觉抱住，抵住他的额头，“不高兴？”
魏一觉就着这姿势，蜻蜓点水地碰了碰他的唇，突然觉得，周围传来的喧闹声，半点儿也不恼人了。
“没，就是觉着自己……真是太蠢了。”
阎朗笑，“呦，我们家娇娇什么时候这么有自知之明了。”
魏一觉闻言，气哼哼地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
刺目的灯光，只能隐隐传到这里，魏一觉借着夜色的遮掩，拉着阎朗接吻。
喧闹声被留在身后，仿佛另一个世界。
突然，大厅里灯光也全都暗了下去。
一片黑暗中，卓老头走上了两侧楼梯之间的，那块比平地高出一些的阶台。
那平台面积不算小，中间放了一架三角钢琴，此时琴凳上没有人，但一会儿是会有人演奏的。方台后侧也放了一溜乐器，应该还有个乐队。
卓老头站在钢琴旁，一缕灯光打下，照亮了卓老头蓄着银白胡须的清瘦脸庞。他清了清嗓，宾客们便配合地围了上去。
“感谢大家的到来……”
卓老头说了一段开场白后，便开始介绍他的小孙子卓亚。又待到卓亚与众人打过招呼，宾客一阵鼓掌后，乐队陆陆续续地上了台。
音乐声响起，卓亚步入舞池，牵起他的女伴，跳起了第一只开场舞。
魏一觉看了一会儿，握住阎朗的手，道，“朗朗，咱们也去跳。”
阎朗见他心情不好，想着哄一哄，便就能跟着他一块儿去了。
他原先是会跳舞的，只需太久不跳了，已经忘了。被魏一觉带着跳了一会儿后，便又想起来了。
随着节点一变，阎朗从女步变成了男步，魏一觉便顺势让给了他，自己跳起女步来。跳了一会儿，又转手将男步抢了回来。
两人有时男女步来回互换，有时又谁都不让。
男步对男步，跳起来就跟要哼哧哼哧打架似的，偏被这两个家伙跳成了十二分的旖旎，简直成了妖精打架。
他俩也不搭理别人，就光顾着自个儿玩了，玩的还挺开心。
卓亚连跳三曲之后，就不跳了。毕竟爱跳舞的是他爷爷，不是他。
卓亚出了场，手一扬，“小东东呀！”
东阳应声出现。
“真乖！”卓亚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