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不要。”穹好像听见了什么过分的请求，一脸坚定地拒绝。
可惜，没什么用。
他变成猫的时候就总被捏着后劲的软肉提来提去，如今成了人，脖颈、手臂、腰、大腿，浑身上下有一百个能被拿捏的地方。
猫猫就是这样，自己随心所欲了，身上的软肉也随他，只是不爱听主人使唤，反而是向外人屈服，半点不掩饰自己对于欲望快感的渴求。
因此被人轻易地找到了弱点，以此要挟，他除了讨饶也别无选择。
穹并不承认这点，只是他宠铲屎官们而已。
景元捏了捏穹的脸，拿出平常训猫的语气，温温和和的，“听话，穹。”
穹舔着景观的手指，舌头卷走他指尖的冻干，不服气的眼睛抬起仰视景元，心里头想着他如何霸道不听猫的话，被奖励似地摸了头，还是乖乖地呆在原地。
但是要求没被满足，不满的情绪还是溢出来，他看着景元翻找衣柜的身影，嘴里嘟嘟囔囔地继续给自己说情，“你不能抑制我的天性。”
自打学会了网上冲浪，穹脑子里的奇怪理论就随着词汇量一起疯涨，“猫一个月洗一回澡就行，多了不好。”
他说得头头是道，这种知识记得一清二楚。
景元拿了件干净的衬衫，笑眯眯地看着穹滔滔不绝地讲道理，末了真诚地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你现在是猫吗？”
屋子里除了穹以外都挺干净的，不知道他怎么成天兴致勃勃地去探索些一言难尽的地方，只要稍不留神，就把自己搞得浑身脏兮兮，偏偏猫猫又不爱洗澡。
眼见着自己的抗议得到了回应，穹心里头高兴，顺着景元的话思考起来。
是人，还是猫？
这是个放弃洗澡还是放弃做爱的问题，意识到这点，穹有些纠结，好半天给不出个一二来。
“想好了吗？”男人指腹在泛着粉的猫耳内侧摩擦，似乎是好意地提醒穹，认真得像是在讨论什么严谨的题目，“光是这样可不够。”
穹抖抖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出来的耳朵，热气随着红晕泛上脸，连带着他的眼睛都有些被染红，欲望触电般传遍全身，引起一阵颤栗，“你这是犯规！”
心头的天平像一侧狂飙，在彻底到达终点前，被穹一把按住了，但是猫猫爪子按得不稳，时刻有被反攻的可能。
他费了好大力气才没有丢人地立马投降，面上还要努力地维持自己原本的立场，义正言辞地谴责景元。
裁判员禁止赛前勾引选手！
“好。”景元笑了，乖乖把手松开，让穹别着急，“你慢慢想。”
犯规的裁判员为了弥补自己刚刚的过错，主动揽下了帮选手脱衣服的工作。
穹被安抚了，之后好像是真的在纠结这个问题，直到自己被剥了个精光，他赤裸着，认真地问景元，“我变成猫，你就真的不用我洗澡了吗？”
“这不是你提出来的问题吗？”景元说，“我只是给你参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