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在这呢？你本就是靠血肉养成的肮脏之物啊。”沈郁欢敛下眸子，轻轻地叹息，“所有人都该忘记你的，包括他，没有人，会记得你。你这样的，早该自行了断了。”
正当我恍惚的时候，沈郁欢不知道为什么，神色看起来有点阴郁，嘴巴里轻声念着什么，什么忘记，了断的，乱七八糟的，莫名其妙。
不过他声音极低，听不太清楚。
我看到他的手要覆上那丛玫瑰的时候，下意识地喊了句：“你干嘛？等一下，会疼的啊，你是蠢货吗？”
沈郁欢闻言向我看过来：“嗯？你说什么？”
艹，我这破嘴，讲了什么鬼话啊？救命，好像我以前和吊死鬼经常吐槽的那种毛都没长齐的傻逼处男鬼那样，天天嘴巴里讲着一些酸不拉唧的话，呕，吐了。
“这花上有刺呢，你傻逼吗？”
不愧是聪明的我，迅速给自己找到了台阶下。
我迅速抓过他的手腕，回忆着话本里讲的，轻轻地含住沈郁欢的伤口，吮吸他的血液，殷红的颜色沾上了我的唇角，我感觉身上热热的，像涌入了奇怪的东西，很渴，想要水源。
“死定了。”天道倒吸一口冷气，“他妈的你得性瘾了啊，我都忘了，救命！再见，溜了溜了。”
然后人就没了。
虚伪的神明，真是肮脏，没有担当！
“你怎么了？”沈郁欢的声音似远似近，但又似乎带了些许循循善诱的味道，倒油几分邪气在里面。
“还行。”我踉踉跄跄的，双腿发软。
艹，不是我说，性瘾发作起来真他妈的要了老命了，难受死了。
“很难受吗？”
沈郁欢好像问了我什么，但没听清。
“嗯。”我含含糊糊地应了声，有些难以启齿。
他的手把我的手扣住，十指紧紧地攥在一起，像是怕我丢了。
“你会一辈子陪着我吗？我有点怕。”柔弱的姑娘紧紧攥着我的手，好像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不会的。不要怕，我永远不会放开你的手的啊。”朦胧中，感觉这一幕有点熟悉，好像有哪个人这么讲过，和画饼一样。
事先声明，我真的不想哭的啊，真的没有什么雷点啊，可是鬼使神差的，眼泪就滴落下来，冰凉凉的，打在手背上。
让人心悸。
沈郁欢吃惊地看过来，眼神闪烁着我看不懂的情绪：“你怎么了？怎么哭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