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说没有就没有吧,我走了。”谢轩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薛瑞邦自斟自饮。

    他不需要家庭,不需要妻子,也不需要子孙后代。

    在他这种自小在黑暗血腥中拼杀出来,为利益不择手段的人眼中,所有人都可能会因利益而背叛他,他也不需要任何弱点。

    他看着窗外的月色,想起多年前的那个争夺家族控制权的夜晚。

    那时他只不过十五岁,被亲信背叛,被仇家和争夺家族继承权的几位兄弟同时追杀,身负重伤。

    他失血过多,也不知自己跑到了什么地方,突然撞到一个人,自己反而倒下了。

    “喂!你没事吧?怎么回事?!”

    他双耳被头上流的血堵着,且双耳耳鸣,听不清对方说了什么,只能躺在地上,抬眼看着那人。

    是个小女孩,长发及腰,耳朵上戴的红宝石耳坠一看就不是凡品。

    他似乎之前在哪个拍卖会上见过,他恍惚的想着。

    最特别的要数这双眼睛。

    出身这样的世家,从小到大阅人无数,他见过各种各样的眼睛,这双却是最特别的:

    纯粹,

    纯粹到耀眼。

    他被小女孩拖到一条窄巷里,塞进垃圾桶,盖上盖子。

    他被熏的晕头转向,耳鸣却好了些,隐约听到女孩在外面做着什么,然后脚步声跑远,不一会儿,几群追杀者先后经过,寻着一个方向追去。

    他巴着垃圾桶盖,透过一丝缝隙,冷眼观察着,心里嘲讽着那个烂好心的女孩儿。

    最后,分不清是失血过多还是被熏的,他昏了过去。

    再次醒来,他在一家小旅馆。

    浑身赤裸,身上被清洗干净,伤口都被清理敷了药,缠着纱布,纱布缠的歪七扭八乱糟糟的,却缠的很紧。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搭着一块毛巾,里面裹着一个融化了的冰袋,已经退烧了。

    恍惚中想起昨晚有个身影在他身边给他敷冰袋,用酒精擦身降温,就是之前碰到的那个女孩儿。

    能引开追杀他的几波人还能全身而退,这丫头倒是让他刮目相看了。

    他勉强坐起身,忽然又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