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川收工回家的时候,意外发现屋里只开了走廊里的壁灯,淡黄的灯光萤成一个光圈。

    客厅里的电视呼吸灯一下一下地闪着,沙发角窝起一小块,松垮垂在地板上的手还捏着掉了一半的游戏手柄。

    宴川下意识放缓呼吸,他走过去随意地坐在盛灿面前的地板上。

    Alpha平日里看起来总显得冷漠的眉眼此时紧紧闭着,似乎是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他面上冷硬,睡着的时候手却像个小孩儿似的压在脸下,整个人缩成‌一块。

    宴川看了会,不由自主弯了弯嘴角。

    他低头摸出烟,叼在嘴里想了想还是没点燃。

    盛灿身上穿着的白衬衣已经被压皱,宴川认出来这是他的衣服。

    “怎么这‌么招人疼...”

    宴川暗念了一句,想起白天收到研究所的短信,又忍不住暗骂一句。

    不知道过了多久,沙发上的人动了动。

    盛灿挪了地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什么时候回来的?”

    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哑。

    他想着,往里面缩了缩,给宴川让出一块位置。

    “上来抱着我。”

    直白而热烈地表达他对宴川的需要。

    宴川那点越积越大的愁绪一下子被冲掉,他笑了笑,大半个身子压到盛灿身上,细碎而轻柔的吻在盛灿额间落下。

    “想我吗?”

    盛灿避开他的动作,眉微微皱起:“亲小孩儿呢?”

    他顿了顿,一双眼仍是惺忪地带着睡意,但此刻却亮闪闪地带着光。

    盛灿点点自己的唇,带着点挑衅的意思对宴川道‌:“哥哥亲这‌啊。”

    草木香愈发浓郁,将他怀里的那株小薄荷包裹得严严实实,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墙上挂着的钟表晃着的声音象征着时间的流逝,盛灿双手被宴川带着点强制的感觉反剪压在头顶。

    “乖宝,”宴川在间隙中松开他,低笑一声,“张嘴。”

    如果现实生‌活中有‌音效的话,盛灿肯定自己的脸肯定是“腾”地一下烧红,没脸红至少也红了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