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熟悉的感觉。

    桌子上被写满了辱骂的话,桌肚里被塞了很多恶心的东西,书包经常被扔下楼。

    这几天这些事经常发生。

    涯渝几乎是立刻想到是谁干的。

    不过没证没据的倒不能直接去问罪,不然容易被倒打一耙。

    涯渝是想藏着这事不让别人担心的,所以班上的非人们都不知道。

    但坐的最近的袁白虹有目共睹。

    每天上学他是第二个回到班上的,来的最早的是涯渝。一天早晨,袁白虹看见她面无表情的从桌肚里抓出一把粘兮兮的鼻涕虫扔进垃圾袋里。袁白虹察觉出问题了,想问涯渝发生了什么,但无论怎么样她都不说。自那之后,他每天早上都能看见涯渝在清理自己的座位。再傻的人都能意识到事情的不对,更何况袁白虹不傻。袁白虹不懂,为什么她会被这样对待,她平日里一向很温柔,这种事怎么能发生在她身上呢?

    这也太过分了,涯渝的座位一塌糊涂,袁白虹回来时涯渝还有很多都没清理。

    袁白虹皱着眉对涯渝说,“我跟你换一下座位吧。”

    “不用,”涯渝看着桌子上的字摇摇头,“这罪你受我受都是受,冲着我来的东西换到你身上怎么行,说不定还会拖累你一起。”

    涯渝双手合十做出拜托的样子,“我一个人就行了,拜托啦,这件事你不要告诉安朝他们。”

    袁白虹嗤了声,涯渝权当他答应了。袁白虹看她熟练地把酒精倒在纸上去擦桌子,“难道就让你这样受着吗?”

    “怎么了,担心我呀?”

    袁白虹下意识想开口反驳,他不想让涯渝觉得他的感情很廉价,但他不愿意昧着良心说自己不担心她。最后张了几下口,没发出声音,又把嘴闭上了,没说话。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涯渝侧头去蹭蹭他的脸,“放心好了,这种事我经历得多了,我可不想让你被折腾得彻底吃不下饭。”涯渝扫了眼袁白虹过于纤细的腰,可不能让他再瘦下去了。

    “经历得多了?”袁白虹紧缩眉头,“你以前…”

    涯渝笑着对他竖起那根还染着酒精的食指挡在唇前,“嘘——都过去了。只看结果,是我把那群人打进医院了。”说罢她又回过头去擦桌子。

    袁白虹捻了捻衣角,不甘地说,“…我只能袖手旁观吗。”

    “我自有办法,别担心。有需要的话会拜托你的。”

    袁白虹看她把桌子擦的七七八八了,抬头看看钟,很快班里其他非人要陆续回来了。

    “我能问问吗。”

    “嗯?”

    “你以前…为什么被这样对待。”

    涯渝回头看他。她背着光,袁白虹看不清她的表情,袁白虹不知道她是以什么样的心情面对这样的问题的,于是袁白虹退缩了,“抱歉,我不该问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