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翼不自在地挪了挪坐的位置,加快包紮的动作,手里的绷带没拿稳不小心掉了下去。

    在他弯腰摸索掉落车底的绷带时,屁股下方的硬物似乎又硬了些。隔着又湿又薄的布料,方翼几乎能在脑中勾勒出硬物的轮廓,他感觉双颊的温度在攀升,赶紧捡起绷带继续包紮。

    绷带缠绕好了,但车上没有剪刀。

    「有没有刀?」方翼问。

    王宿伸出左手拿起後座的西装外套,从外套内侧的下口袋里取出一把轻巧的折叠刀。

    方翼接过刀,刀刃轻触绷带,他几乎没使力,绷带就断成两半。他把刀刃收回去还给对方,王宿取回刀,却没松开他的手。

    「你应该对自身的状况更有自觉一点。」王宿忽然道。

    「你才应该要有自觉。」方翼指着他的裤档,忍无可忍道。

    他试图起身,可是搭在腰间的手使劲将他压下来,方翼用力掰开他的手,被推开的手臂契而不舍地环住他并收紧臂弯。

    两人的脸相距一掌之遥,方翼嗅到犹如雨後土壤散发的芬芳,在他们拉近距离後,芳香有愈来愈强烈的趋势。

    方翼瞪着他,打定主意不管王宿说什麽他都不会妥协。

    「关於你进入易感期这件事……」王宿缓缓道。

    「没什麽好谈的,易感期的Alpha和发情期的泰迪狗不一样,不需要无时无刻做个不停,也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一般人的易感期对生活没有影响,但你的状况不对劲。」

    「不就是信息素比平时多了点。」

    「在正式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很无礼,你会影响到军部里其他职员。」

    「我会尽量收敛,或是一直待在办公室里工作。」他局促地道。

    「我的辅佐官不能一直待在办公桌前,假如你不能收敛信息素就必须停职。上回你擅自行动,处分是停职八天,这八天从你复职後的当月休假里扣。」王宿道。

    「连续工作一个月不休息会过劳死的。」方翼叫道。

    「我试过,不会。」王宿道。

    你在规格外!方翼想对长官咆啸,但他忍住了,说了指不定一个月变两个月。

    「可以换成扣薪水吗?」

    「扣两个月的薪水。」

    方翼张大了双眼。

    「为什麽不是扣八天的薪水?」